陳拂衣對著夏禮渡過去一口靈力,被禁錮住的夏禮眼睛瞪地滾圓。
但他沒來得及多想,昏迷前一刻腦子裡還盤旋著“臥槽,他在乾什麼”的未解之謎。
相比起來,劍修倒是很坦然,坦然到能抱著暈過去的夏禮揚長而去,丟下廢墟一樣的現場和吃瓜吃噎住的觀眾們。
首映禮是辦不下去了,就算非人類觀眾都不在乎觀看地點,但著急上火的人類相關部門盯得可緊,修真界和人間通俗事務中心隻能出動大量修士對受災最嚴重的申城某電影院方圓百裡進行維修。
緊急檢修後的電影院光亮如新,蘇有幸獨自坐在電影院外的階梯上,手裡抓著一隻緊張兮兮的乩仙,嬌媚的嗓音今天多了幾分深沉和憂鬱,“你說,我會賺翻的對吧?可你看看,我甚至連首映禮都沒能放完。”
乩仙被抓著肩膀,肩膀處的爪子很用力,乩仙深刻意識到,她若是說錯半個字,很有可能就此交代在這裡。
但她的扶乩結果卻是是票房大賺。
乩仙深吸一口氣,決定莽一莽,贏了會所男妖,輸了灰飛煙滅。
“回娘娘,這一點小插曲,根本不影響這片子的票房,狂賺三個億不是夢。”
蘇有幸眯起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再算一下,想好了再說話。”
乩仙:“今年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扶乩結果也是大賺!”她裝作頭很鐵的樣子,絲毫沒有表現出半點怯懦。
蘇有幸盯著乩仙看了小半天,一鬆爪,“好,那我等著。”
乩仙:“不用等很久,今晚就有結果。”
蘇有幸:“哦?”
乩仙當場就想縫住自己的嘴,瑪德,讓你口嗨。乾什麼要說這啊。
魔消失之後,天地異樣隨之消失,凡人電視台先用了一點極端天氣作為解釋,但網絡上通篇都是“哪位道友正在渡劫?”少部分對極端天氣的正經討論和一些不信的言論被掩蓋在熱門梗的話題之下,乍一看,還挺和諧。
有關部門一瞧,哎,效果居然還可以。心態瞬間放平,對管理中心也不再電話轟炸。
管理中心負責接電話的大鬆了一口氣。
先前淋到了孟婆湯雨水的凡人醒來都在原來的位置上,記憶跳開他們不能知道的那部分後無縫銜接,儘管也有人帶點靈根,察覺到有微妙的異樣,但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這些少部分人也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十幾隻夢貘趴在電影院牆角,吐著舌頭,累得一動也不動。
“快起來,快起來。”蘇喜揮舞著手裡的信封,“領工資啦各位。”
一隻夢貘疲憊地扒拉開信封,數到一個令他十分滿意的數字,夢貘瞬間蹦了起來,“謝謝老板,老板以後有這種活兒還喊我,我就喜歡給老板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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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頂上。
上到通天,下到某個不知道小地仙,全員都在討論陳拂衣親夏禮的那一口。不過仔細聽聽,就會發現除了個彆似是而非想明白的,其他一個都不在點子上。
冥河老祖看著他自己的兩把劍,對通天道:“雖然我很喜歡元屠阿鼻二劍,但應該不會用嘴去渡靈力,我覺得我要是敢做的話,元屠阿鼻會砍我。”
通天看看青萍劍又看看誅仙四劍,就差把“我要是親你一口,你會怎麼樣”這個問題直接寫在臉上。五把劍無一例外,全部給他翻了個白眼。
通天:“......”
冥河老祖:“看出來了,你也不行。”
女媧路過他們倆,連連搖頭。
“哎對了,那個電影後麵到底講什麼啊?”昊天帝還惦記著看後續,燭龍給他叫來了蘇有幸,蘇有幸也不指望掙這些個大佬的錢,乾脆交出了原片。
於是,整個首映禮,真正看完電影的,除了夢魘編輯了內容塞進他們腦子的凡人觀眾,就隻有小雲頂上的這批無所事事旅遊團。
“我看完了,這個結局怎麼說......有點平凡,太正統套路了。”昊天帝評價道。
蘇有幸大著狗膽,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昊天帝,“陛下,邪不壓正,不然光電總局不讓播的。不是,您可是正道代表,您這個思想是不是有點?”
昊天帝清了清嗓子:“咳咳,我隻是在用藝術的目光評價一部影片。這個結局太完美了,沒有那種......嗯,殘缺美的衝擊力。”
邊上隻看打戲的大鵬聞言,道:“我覺得挺爽的呀。”
蘇有幸惆悵地仰望天空,“我倒是想拍悲壯一點,但劍尊覺得不行。你們說這個片子,如果劍最後斷了,是不是會更意難平一點?”
此話一出,在洪荒和仙界跺一跺腳都能震三震的大佬們集體沉默了。
冥河老祖又回憶起了被劍尊騷擾的恐懼,抖了抖脖子道:“不要了吧,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真的。”
蘇有幸還在等乩仙說的好評反饋,不停刷著凡人的各大社交平台。洪荒上界旅遊團也在抓緊最後一點禁製時間吃吃喝喝玩玩,過了這茬,怕是很難再有這種集體開溜旅遊的機會了。
而電影的原型,故事的兩位主人公,此時正在家中——很難形容他們之間的氣氛,硬要說的話,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陳拂衣坐在沙發上,摸著唇,嘴角很明顯地有著上揚痕跡。他眼神難道沒有注視著劍靈,而是放空狀態,夏禮看了他好幾次,他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間或發出幾聲笑聲。
【天地一凶:有沒有誰在線,我想谘詢一些情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