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約到這麼個僻靜漆黑的地方?
其心可誅。
冬夜裡的風,刺骨的冷。
她們不得不一邊跺著腳來回走動,緩解凍得發麻的身子;一邊不停的給手哈氣取暖。
隻是,臉都快被寒風吹破了,卻還沒見到來人。
劉初心有些火大的道:“再催催,都不止十分鐘了吧!”
她愈發覺得那人極為不靠譜,不但讓女孩子大晚上去見他,還一而再地失信於人,可想而知對方的人品也不怎麼樣,幸好她今天跟來了。
芋頭聽到她抱怨,調笑道:“人家走路過來,學校又這麼大,慢點很正常的,你怎麼比我還急?”
“我急?”劉初心哭笑不得,那人這麼不靠譜,芋頭竟還幫他說話,她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又等了好一會兒,遠處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影,直直的朝她們走來,愈來愈近,看樣子正是那位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研究生。
待快到跟前,看清了來人長相,劉初心大失所望,悄悄對芋頭道:“這,這,這廋的一陣風能吹倒,渾身沒半點氣質的人,就是我們冒著寒風,苦等許久的人?”
“我也不知道是這樣的啊,先看看,也許內心美呢?”芋頭也有些失望。
來人停在3、4步開外,彼此確認了身份後,便圍著操場繞起了圈。
劉初心也不識趣的跟著他們繞圈。
一圈,又一圈,圈圈圓圓,沒個儘頭。
他們的話題一個接一個,似乎聊的很投機。
繼操場後,大家又漫無目的的閒逛起校園的乾道來。
聽著男子說著一些毫無意義,也毫無笑點的話題,看著芋頭時時附和,偶爾配合著笑出聲的樣子。
劉初心麻木了,茫然了,她沒什麼話說,也笑不出來,心裡隻想早點回去窩在暖暖的被窩裡,不想在這裡聽這些無聊的廢話。
整整一個多小時,劉初心跟著他們喝了一肚子冷風。
中途那男的買了冰淇淋,兩女一男,一人手握一個冰淇淋,繼續閒逛著。
劉初心舔了一下冰淇淋,感受著舌頭凍在上麵的酸爽感,不想吃,又不好扔,隻能垂手拿在手裡,被風呼呼吹過的手,也冷的發疼。
她心裡有些煩惱,他們什麼時候才結束啊!
後來,劉初心以為他們有戲,沒成想,早在這個寒風刺骨的晚上,就已經終結了。
再後來,劉初心幾乎忘了他們聊過些什麼。
她隻記得,那寒風中走來的羸弱身姿,擊碎了她苦苦支撐的最後一絲忍耐,以及那酸爽的舌頭和化了一手的冰淇淋。
也幸好,芋頭隻是這麼一次在深夜拉她出去見網友,一見,就斷了念頭。
不過,自從她們合租在一起後,劉初心才知道,自己還有當電燈泡的潛質。
就在去年的某個周末,芋頭的男同事約她出去玩,這本與劉初心無關。
但芋頭想要她跟著去參謀參謀,硬是將賴在床上的人給拽了起來。
周末本是補覺的最佳時機,但劉初心卻不得不頂著烈日,擠著人群,揮灑著熱汗,瞪大了雙眼,幫芋頭仔細參謀。
芋頭和男同事相約著逛“世紀公園”,裡麵人山人海,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劉初心被擠的冒煙,又熱又累,苦不堪言。
她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約到這個節假日必定人群湧動的地方。
這人山人海且烈日炎炎中,什麼美景都看不到,到處都是汗水味,都是密集的人頭,十步挪一寸,快把人擠成夾心餅乾了。
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