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入目所見是一扇繡著山水的屏風,隱約可以看見後麵有一個端坐的人影。
房間內的陳設異常的簡單,但每一件物品的擺放都好似精心設計過的,給人一種非常規整且舒服的感覺。
宋長生不敢造次,立於屏風前恭敬的拱手道“拜見閣主大人。”
“不用拘謹,近前來。”
宋長生繞過屏風,來到了閣主的身前,隻見一名氣度超然的中年人盤坐在一張玉床之上,此人身著銀魚白袍,頭戴高冠,腰懸玉玦,腳踩素履。
氣息內斂,宛若一凡人,唯有一雙眸子如燦爛的繁星,令人一見便挪不開眼。
“某乃此間閣主,你可稱呼我為白閣主。”中年人臉上帶著令人心安的笑容,語氣和煦,毫無上位者的架子和威嚴。
“晚輩宋長生,大齊修真界人士,拜見白閣主。”
他完全沒有隱藏身份的意思,剛一見這中年人,他的心底便浮現出了一個詞,那便是“深不可測”。
這些年來,他也算是有了幾分見識,紫府修士也見過不少。
但能與眼前之人相比的,唯有同樣神秘莫測的大城主可與之相提並論,不禁讓他心中凜然。
在這樣的人物麵前,根本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若是自作聰明,反而會弄巧成拙,那就得不償失了。
“大齊修真界……最近,你們那邊好像不太太平。”白閣主示意宋長生在屏風後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說道。
“是有一些動蕩。”宋長生附和了一句,沒敢深入說下去。
大齊修真界何止是有些動蕩啊,簡直已經到了危急存亡之際,如果這時候再引起外界窺視,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嗬嗬,你是不是在疑惑,我為何要見你?”白閣主端起身旁矮桌上的茶杯,淡笑道。
“恐是因為向前賭石之事。”宋長生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白閣主眼角含笑,輕捋著頜下的胡須道“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應該是修煉了某種奇異的瞳術,能夠看穿賭石吧?”
“閣主大人慧眼,晚輩確實修煉了一種瞳術,隻是,好像並未有人提及不準使用瞳術賭石?”宋長生觀對方並無責怪之意,膽子不禁也大了起來,開始為自己開脫起來。
“你不必擔心,老夫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準確的來說,這賭石閣設立的初衷,本就有尋找像小友這種人才的意思。”
宋長生聞言頓時有些詫異。
見他有些不解,白閣主笑了笑道“老夫也不跟你賣關子了。
你或許已經了解過這些賭石的來曆,沒錯,它們就是從一處上古現磨戰場上挖掘出來的。
我們挖掘這些石頭的初衷,是為了在其中尋找一件……物品,但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們需要大量像小友一般可以窺破石內虛實的人才。
賭石閣也是基於這個原因成立的,所以,閣內並不禁止用特殊的手段進行賭石。
在小友第一次動用瞳術時,老夫便已經注意到你了,然後經過陳家與彭家那兩個小輩之間的爭鬥,老夫確定了你瞳術的特殊性,這才叫人將你尋來。
小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