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說話就不能一口氣說完麼?
不愧是趙雲狗的好兄弟!
白詩樂內心暗罵不止,麵上依舊淡定如狗,表裡不一的功夫屬實被‘她’拿捏到了精髓。
“說——”
不耐煩的白詩樂,學著趙雲深的樣子冷問,同時還拋了一個警告的眼神兒給牧歸。
牧歸!!
娶妻了不起呐?
“但是,催妝詩你可有準備好?”
牧歸不再賣關子,但眼神兒帶著幾分彆樣的惡趣味問道。
催妝詩?
是什麼玩意兒?
頭一回聽說的白詩樂,此時徹底一頭霧水,甚至亂了方寸。
饒是‘她’再無知,也明白接下來要當場吟詩作對,接受眾人的考驗。
因為,白府大門口那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人,都是在等著為難‘她’的。
“看吧,他們一個個卯足了勁兒,就是為你這新郎官而來的!”
為‘她’而來?
可是‘她’哪裡會作詩?
就是唐詩三百首她也背不全,總不能就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什麼的吧!
彆的先不說,這種場合也不應景啊!
結婚的催妝詩肯定要喜慶美好,這點白詩樂可以肯定,但是肚子裡沒墨,憋不出來貨呐!
作詩,還不如作死來的快!
然而,牧歸的話再次證實了白詩樂心中所想,讓‘她’當場心慌起來,以至於下馬都沒注意,左腳踩偏,大拇指重重磕在台階側角的青石尖上。
瞬間,鑽心刺骨的疼痛席卷而來,讓白詩樂身子忍不住打擺,臉色瞬間蒼白,眼中泛起水霧,低頭的刹那,一顆眼淚毫無防備的掉出眼眶落在緋色吉服上,好在‘她’低了下頭沒人發現。
但是,緊跟在‘她’身側細心的牧歸,還是發現了異樣。
“怎的了?可是身子不適?”
白府內院閨房,已經梳妝打扮好,才收到白夫人悄悄給的避火圖的趙雲深,正一心等著出嫁呢。
沒成想,靈魂一陣眩暈後,再睜眼就對上好友牧歸關心的問候。
接著,左腳大拇指一陣鑽心的刺痛傳入腦海,讓他差點兒忍不住痛呼出聲,好在眼前的場景讓他迅速反應過來,並且努力隱忍成一切安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