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咒‘她’嗎?
沉著臉看去,就見帽歪刀斜,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的獄卒——董順,跨出二道門從裡往外跑來,且邊跑邊朝著白詩樂大喊大叫;
“大人……不好了……”
“出何事了好好道來?”
跑近來的董順喊完最後一句話,終於聽不下去的毛予生怕沉著臉的白詩樂發怒,就搶先開口問話。
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帽子邊沿還冒著絲絲熱氣的董順,邊粗重喘息邊開口;
“回……回毛……”
一口氣從地牢跑到大門口的董順累的說不出話;
隻是,這‘回毛’這二字聽在白詩樂耳中,多少有些忍俊不禁,沉著的臉有些輕微抽搐,讓一旁時刻關心自家‘少爺’的夏光看在眼裡,卻理解成另一種意思;
看給他家‘少爺’餓的,臉都抽抽了!
“喘口氣慢慢說!”
見董順又喘的厲害,毛予再次開口。
“回……指揮使大人,大事不好了!”
氣息稍穩的董順扶好帽子,一手握著佩刀,抬頭盯著白詩樂回稟。
隻是這孩子好像缺根弦,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打算接著往下說的意思,乖乖站在原地一臉等人問的模樣。
白詩樂……
非要‘她’問才肯說嗎?
“到底發生何事?”
察覺到這孩子不對勁兒的毛予,就板著臉問。
“回大人,人沒了!”
呼吸恢複平穩的董順一臉很是認真回答,說完就又沒了後話。
這讓又急又心累的白詩樂沒了耐心,抬腳大步朝裡走;
聽這孩子說話‘她’非得發狂不可!
“何人沒了,說清楚?”
同樣覺得心累毛予追問,聲音比之前明顯冷了許多。
“就是那叫啥龜的那個死人……”
董順很認真的說,毛予的臉色徹底變的難看起來,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怒意。
就是白詩樂聽了這話都挺無語;
龜梨田早就死了,怎麼還會沒了?
這孩子估計腦子不好使!
而後麵的夏光,直接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董順。
“胡言亂語,那龜梨田半夜就死了?難道有人來京衛所偷屍不成?”
毛予直接認定董順這孩子在胡說八道,便板著臉厲聲斥責。
畢竟,董順才十九,不成熟也正常!
“回毛……大人,不是那樣的……”
“是那龜梨沒了……”
“不是沒了是化了,那龜梨化了……”
被毛予神色嚇得膽戰心驚的董順舌頭開始打結,卻壯著膽子硬著頭皮著急解釋,隻是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聽的人滿頭問號。
白詩樂……
化了?
難道這龜梨田是冰做的不成?
突然,腦子裡閃現出以前看過古武片,用‘化屍粉’毀屍滅跡的場景,白詩樂腳步一頓,猛的轉頭盯著董順;
“你是說龜梨田化了?”
被氣勢十足的白詩樂突然轉身冷冷盯著,董順立即心頭一慌,手足無措起來;
“是——”
“他的屍體化了?”
“是,大人!”
“你親眼看見的?”
“是,小人親眼所見!”
得到董順的肯定回答後,白詩樂再也無法淡定,朝著牢房的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