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人的胡須,捋了又捋,都快摸禿了,那眉頭緊鎖著,一言難儘。
“鎮北王卻是說過這樣的話,但那是因為,他在沒有做出這兩首詩之前,確實不配如此挑釁,可如今!諸位也看到,鎮北王確實是當場寫出兩首,流傳千古的絕詩,此兩首詩詞,足以傲世當世文人。”
“至於說是不是抄寫的,抄寫誰的,無從查證,縱觀前數百年,多代頂尖文人,也沒有一首,能與此兩首比之的,如果太子殿下非要說鎮北王這兩首詩詞是抄襲的,那就請太子殿下,拿出足夠的證據來。”
“不然,憑著周圍人的輿論,就要定人家個莫須有的罪名,此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柳道人也是明白蕭治的手段,暫且不說李天策手中詩詞,是不是抄寫的?就昨夜李天策讓蕭治大丟顏麵,以蕭治那睚眥必報的心態,一定不會放過李天策的。
“柳閣主,聽說昨夜,你已經將鎮北王拉入文淵閣,並許以副閣主的身份,此事真假?”蕭治再問。
柳道人不置可否的點頭,“自是真的。”
哦~
蕭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此,便是就真相大白了,現在李天策為副閣主,您包庇維護他,那也很正常,畢竟!這詩詞是李天策抄的,您麵子上過意不去,損了您柳閣主的威嚴。”
“不過,柳閣主昨日不知李天策,是欺世盜名之徒,愛才心切,被此人所騙,便是連孤都被他騙了,若非莊重先生提醒,孤也是被蒙在鼓裡,所以!不知者不怪。”
蕭治已經給柳道人台階下了,如若柳道人不識時務,那他就隻能連著柳道人的名譽,一塊損毀。
“莊重先生,您能寫出這樣的詩詞嗎?或是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鎮北王的詩詞就是抄的?”
“若是汙蔑,對您的名聲,可是不好啊!”柳道人的話,說得倒是語重心長。
但是,今天晚上這個局麵,柳道人也不知道,李天策該用什麼借口,為自己辯解,且!他不覺得李天策,還有什麼辦法脫險。
如果到時候,真被強行定性為抄寫,李天策的境地,可是極難了。即便李天策真不是抄的,就莊重這層身份,便是連他都壓不住,整個文壇之中,幾乎所有文人,都是以莊重為首,非黑即白,他們隻相信莊重的話,屆時李天策如何辯解都沒有用。
除非,李天策能寫出三首,與那兩首詩詞一樣的千古絕詩,但這可能嗎?
縱觀千古之間,幾乎沒有這樣的人,信手拈來,就是千古絕詩,李天策必然也是不能。
莊重緩緩站了起來,“老夫自然有證據,證明李天策所作的詩,都是抄的,而且!還是抄老夫祖師與家師的。”
“諸位也知道,那首破陣子,乃是我家祖師當年,在邊疆戍邊時所作,其中便是述說我家祖師,老年時回憶軍營中時的生活。”
“至於第二首,不算全抄,但家師的真跡,老夫也是帶來了。”
說著,莊重便是將那卷軸,徑直拉開。
前兩句自然與李天策不同,可最後兩句,卻是此詩的點睛之筆,卻是與李天策所寫的詩句,一模一樣。
“看到了吧!這詩詞……皆是出自我家師、祖兩輩,隻是這等千古絕詩,竟被家師與祖師,藏於箱底,無人問津,若非這次鎮北王將詩寫出來了,老夫才有所回憶。”
哦~
蕭治眼珠子一轉,也附和道“孤倒是想起來了,當年莊先生的祖師爺,可不就是隨鎮北王的祖父,征戰南北嗎?”
“哎呀,真是沒想到,此等千古絕詩,並應該是名揚天下,證道天下文壇第一,竟然被李氏所拿走,如今!鎮北王竟然還將此詩拿出來直接用,此也太不有些不要臉了吧!”
“鎮北王,為了出名,你可真是什麼無恥的事,都能乾得出來啊!”
……
此話一出,周圍人立馬哄鬨起來。
莊重與太子一唱一和,徹底將整個詩會現場,給點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