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拓一手持槍,警惕於四方。
五百金兵,舉起武器,向箭矢射來的方向,列陣迎敵。
那些民夫見狀,紛紛躲在了馬車之後。
而在這押糧車的隊伍中,卻是有幾人的目光中,帶著凶悍,手有意無意的,摸著馬車上那糧食的下方,竟能發現,那一包包糧食之下,竟是刀把,見刀還在,那壯漢又是將刀把用糧袋蓋了蓋,將手收了回來。
“高兄,金國與武國,在前線大戰,誰的膽子如此大,竟敢對如今氣勢正凶的金國動手?”壯漢名為史舒翰,另外一人名為高獻芝。
這兩個壯漢,是從西域之地抓捕來的奴隸,都是西域與武人的混血,但兩人有把子力氣,能乾活,在這群民夫之中,也算是個不小的領導者。
高獻芝搖了搖頭,“這天底下,膽大的人多了,總有人看不慣金國的作為。”
“如此也好,待會場中一亂,咱們就殺了力拓,然後帶著人,跑草原上當盜賊去。”
嗯!
史舒翰點頭。
正說著,那漫漫的高坡之上,便是出現一道道人影,他們穿著胡人一族的甲胄,列隊整齊,徐徐而來。
這便是讓領軍的力拓,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
“這些胡人是瘋了嗎?”
“眼瞎了?箭敢射本將?”力拓見到並沒有發起衝鋒的鎮北軍,而是不急不緩地走過來,頓時以為,是胡兵看岔劈了。
力拓的心裡,頓時少了幾分戒備。
而史舒翰、高獻芝,這會也是頗為感到可惜。
“竟然是胡人,他娘的,金國的狗腿子,真是可惜了,如此逃跑的好機會。”史舒翰無奈歎氣一聲。
可高獻芝的眼睛,卻是微眯而起,“不……不對勁,這支胡人軍,所呈現的乃是戰鬥陣型。”
史舒翰倒是毫不在意,“那又如何?天底下誰不知道,胡人與金人,乃是同穿一條褲子的?”
“那胡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認賊作父,此兩個家夥,如何可能打得起來?”
可下一秒,隨著一聲聲宛如雷霆般的火槍聲響起,整個運糧隊的人,都不由渾身的顫抖。
啊啊啊~
便是聽見金兵的嘴裡,發出犀利刺耳的哀嚎聲。
手持輕型盾牌的金兵,赫然是被成排成片地倒於地上,眨眼的功夫,上百人遭了殃。
便是連力拓的戰馬,都被狠狠的挨了一顆子彈,那戰馬在刺激之下,將力拓狠狠甩落於地,開始亂竄。
“這……這是什麼武器?”力拓身體害怕地直發顫。
他隻見到眼前的敵軍,逃出一個小小的東西,不像弓不像弩,他這心裡邊,隻有好奇,沒有絲毫的害怕,便是耳邊聽見一道轟鳴,以及那小玩意的前邊,衝出一道火花,然後!便是見到他麾下的士兵,成片地倒地。
如果是箭矢,他還能有所反應,將之斬斷,可眼前小玩意射出來的東西,他連看都看不到。
不過,力拓又是瞬間反應過來,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娘的,這群該死的胡人,竟敢對我大金國動手,簡直豈有此理。”力拓大怒,“全軍,殺敵。”
對方看著有一千人,他這邊剩下四百人的戰鬥力,可依他對胡人的了解,絕非他這支軍隊的對手。
“用小火雷。”李信喊了一句。
前五十名士兵,紛紛將懸掛在腰間的小火雷取了下來,一拉線,直接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