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徽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正是蜀王蕭牧。
在此之前,他還想著,要怎樣搶東方鴻羲擊敗李天策的功勞,可法徽一句這是李天策計策的話,可是將他內心的小九九,給徹底磨滅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相信這是李天策的計策,他那個時候還在犟,想好儘快率領大軍上前去分得一杯羹,不過!最後在法徽的苦苦要求之下,他還是給了法徽五千兵馬。
如今,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的想法,過於簡單了一些,想要擊敗李天策,哪有這樣容易?
“法徽,李天策率領北涼軍,已經瘋狂殺來了。”
“你看看他前邊的那支重甲騎兵,殺了咱們多少士兵?”
“要不然,咱們還是趕緊撤退,逃回漢中吧?”
蕭牧在見到北涼軍的厲害之後,赫然是不想與北涼軍交手了。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招惹的敵人,到底有多強大。
法徽卻是搖了搖頭,“咱們現在就這樣撤退,恐怕……五萬蜀軍,等回到漢中,必然折損大半。”
“王爺,您沒看到北涼軍的架勢嗎?這李天策,明擺著是想要將我軍以及西域軍重創啊!”
“而且,現在最要命的不是折損多少兵馬如此簡單,咱們出蜀,答應董磐出蜀,抗擊北涼軍,現在……咱們可是將李天策徹底得罪死了,並且!對於李天策來說,他早就覬覦咱們蜀國,咱們這一次出兵,可是給了李天策出兵的借口,等董磐的大軍一退,李天策很可能,會大舉進攻蜀國,試問王爺,麵對如此強大的北涼軍,我蜀國上下,能否將其擋住?”
這……
說到這兒,蕭牧的喉嚨,頓時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剛才,他從山林的高處,已經見識過北涼軍的厲害了,那簡直就是一群虎狼之兵,麵對蜀軍,以一當十,尤其是北涼軍強勁的武器,蜀軍如何能擋得住,想到這兒,蕭牧頓時無比後怕,如果北涼軍,真的覬覦蜀國,那整個蜀國,可就真的完蛋了,便是連他,恐怕要成為亡國之君了。
“自……自然是擋不住的。”蕭牧吞吞吐吐的說道,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不過,就算李天策覬覦蜀地,其想要直接大舉進攻蜀國,似乎沒有這樣的可能。”
“法徽,你莫不是忘記了,李天策的軍隊,必須要拿下漢中,方才有機會進取漢中,而長安乃是董磐的地盤,其有強悍的西域軍把守,如何可能直取蜀地?”
“現在,咱們與董磐也算是聯盟了,李天策的軍隊,根本就彆想下來,並且!這李天策不過隻是拿下一個小小的荒州罷了,未來與董磐中原之爭,這李天策未必能取勝,而咱們蜀國,有蜀道天塹,就算北涼軍真的殺來了,也彆想殺入到蜀地,所以!咱們現在隻要安然退回漢中去,這李天策就拿咱們沒有任何辦法。”
一想到這兒,蕭牧整個人,便是將心放進了肚子了。
唉~
法徽卻是輕歎一聲。
“王爺,您還是太小看李天策,小看北涼軍了。”
其實,法徽是想說,蕭牧過於天真了一些,可話到嘴邊,他又是咽了下去,現在的蕭牧,過於狂妄自大,他覺得靠著蜀地天塹,就能立於不敗之地,這樣的想法,自然是錯誤的,他自是以為,這一場大敗,會打醒法徽,可沒想到,蕭牧竟無一點警覺,要知道,那些輕視李天策的敵人,不都遭受到大敗了嗎?
想到這兒,法徽的心裡邊,便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法徽,給本王住嘴,你是本王麾下謀士,為何屢次助長彆的氣勢,而滅自己的威風,你……”蕭牧眼睛微眯,頓時露出寒光,看著法徽,“你法徽,不會是想要背叛本王吧?”
聞言,法徽立馬說道:“王爺,臣可是追隨了你十幾年,你怎能懷疑臣的忠心呢!”
“臣可是願意為王爺,上刀山下火海的。”
法徽沒想到,自己跟隨蕭牧這麼多年,到頭來竟然會被蕭牧如此想?這番話,也太過於傷人了一些。
哼!
蕭牧冷哼一聲,“如此最好。”
“好了,你不是要為本王表忠心嗎?你就率領這五千兵馬,將李天策的軍隊給攔下,本王先走了,在漢中等你的消息。”
蕭牧可不想留下來等死。
立馬領著一萬五千兵馬,率先逃走了。
唉~
法徽歎氣一聲。
但立馬又認真了起來。
“傳令,全軍做好戰鬥準備,等楊束將軍的兵馬過去之後,左右兩側,立馬將滾石鐳木送下去,攔住北涼軍的去路。”
“諾!”身邊幾位將軍,立馬下去準備了。
此時的東方鴻羲與楊束所部的兵馬,可是損失太大了。
隻要跑得慢的,要麼投降,要麼就死在了北涼軍的利刃之下。
“該死!這北涼軍咬得如此之死嗎?”楊束忍不住朝著自己身後看了一眼,頓時無比著急。
西域軍早就逃了,他們是草原人,逃的比較快,遠遠的就將楊束的蜀軍,甩在了身後。
現在好了,楊束本是來立功的,可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成了給西域軍殿後。
此刻!
在山林中的法徽,現在也陷入了抉擇。
因為,楊束的蜀軍,跑得實在太慢了,前後兩支軍隊,幾乎是脫節了。
這也就是說,他根本沒辦法將所有的蜀軍救出去,起碼上千人的軍隊,要被留在最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