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幾個將軍見狀,立馬是圍了過來。
“將軍是蜀中唯一的大將了,若是被這些北涼軍糾纏上,恐怕要生變故。”
“我等誓死為將軍殺出一條血路來,請將軍快些去內皇城,調集禦林軍前來。”
“好,諸位將軍小心。”霍戈說罷,便是竭力殺向夜央的錦衣衛。
雖說不知道這些錦衣衛是從哪裡來的,但他覺得,區區百來人,必然是攔不住他的。
可是,當他與錦衣衛觸碰到的時候,整個人徹底傻眼了。
因為他發現,麵前的錦衣衛,確實是十分的難以對付,即便隻是一些普通錦衣衛,竟然也能與他過上個七八回合,甚至是十幾個回合,這其實還不算什麼,最離譜的是,隻要錦衣衛一多,便是號稱大將的霍戈,也是十分的難受,差點就死在了錦衣衛的刀口之下了。
但好在,霍戈最終血戰殺出,直奔皇城內。
隻是這會,外圍蜀都城上的士兵,幾乎被斬殺殆儘的時候,蜀城城門大開,大批的北涼軍士兵長驅直入,直接朝著蜀國的王城殺了過去。
而這黑夜之中的殺喊之聲,也確實是驚擾到了蜀都城內的百姓,他們躲在房屋後邊,透過窗戶看著屋外發生的一切,一時!便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咕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蜀中的兵馬才調集出去一個月,北涼的軍隊,怎麼會殺進蜀都的?”
“難不成,咱們蜀國的前線軍隊,都已經被北涼軍突破了不成?”
……
躲在房屋後邊的百姓,看著已經殺進城內的北涼軍士兵,一時瑟瑟發抖,他們害怕的是,如今蜀國的百姓生活過得還行,若是換個主子,他們所麵臨的生活又該是怎麼樣的?
尤其是蜀國貴族世家,這回更是害怕的要死,因為他們了解過北涼的國情,北涼王李天策,對於一些作惡多端的世家,可是絲毫不留情麵的,並且!李天策還將世家貴族的土地,分發給一群賤民,這才是讓他們最害怕的地方。
當然,也有許多人,心裡邊打著自己的小九九,換不換主子的都無所謂,但隻要李天策,能夠保證住他們的權益與利益,此便是足夠了。
一時間,整個蜀都城內的人,心思各異。
內皇城中,那些個禦林軍,其實是頗為荒誕的,當官的竟然,帶著一群士兵逛窯子,這個時候還沒回來。
故而,內皇城的守備十分的鬆懈,可無奈的霍戈,在撂下一句堅守的話之後,又繼續直奔王宮。
此時!
聽到外邊動靜的蕭牧,這個時候自然也是睡不著覺,立馬是爬了起來,至於具體的情況,他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畢竟,涪縣方麵,可還沒有傳來他們兵敗的消息,並且!涪縣陳兵六萬之多,又有大將吳懿駐守,蕭牧是相信,李天策的大軍,斷然是一時半會殺不進來的。
隻是,現在的他,無比的匆忙,自從得知北涼軍殺進益州之後,他就沒有一天睡過安穩覺的,一將眼睛閉上,他就夢到李天策的屠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有誰可以告訴孤?”蕭牧無助地朝身邊的太監喊道。
他現在越來越後悔,為何要將法徽逼走。
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的身邊可以少了任何人,但絕對不能少了法徽,並且!他對黃符這個狗東西,那是恨得牙根直癢癢。
片刻,霍戈拖著渾身是血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王上,大事不好了,北涼軍已然殺進城內,此時軍隊,正朝著咱們內皇宮而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咱們的兵馬就要頂不住了。”
“還請王爺,速速隨末將離開。”霍戈喊道。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的蕭牧,明顯是被嚇壞了。
“霍將軍,你給孤說清楚,這些北涼軍到底是從何而來?”
“莫非涪縣失守了不成?”蕭牧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不…”霍戈搖頭,“應該是李天策麾下的一支勁旅,他們從陰平偷渡而來。”
“一路南下,走的卻是山道,將咱們的眼線全都躲掉了。”
蕭牧可是被嚇得臉色慘白。
可這個時候,卻聽見外邊的殺喊聲越來越近。
“蕭牧,老子看你往哪裡跑。”那是典安君的聲音。
王宮的守備,實在太鬆懈了。
這個時候的北涼軍士兵,幾乎都亢奮了起來,越殺越興奮。
可不,這可是蜀國的王都啊!這要是能將蕭牧抓住,那是何等天大的功勞,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封個侯爺呢!
蕭牧不敢耽擱了,“霍戈將軍,咱們快快殺出去。”
“諾!”霍戈說道。
招呼左右士兵,守護好蕭牧。
可王宮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本來是想往其他路離開的,可一出門,便是撞見了典安君這個莽夫。
“霍戈,速速投降,本將斷然不會動你們,可爾等若是執迷不悟,非要試一試本將的雙戟,那就休怪本將手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