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先落坐。”東方相安指著旁邊的位置,笑著說道。
見著兒子平平安安,東方相安心情的不錯。旁的什麼不要緊,就圖了安然無恙。
“爹,一路歸來,兒的耳朵裡聽著一些消息。宮廷內外,大事小事,可有一些鬨騰了。”東方暻感慨一回。
東方相安輕輕點頭。
“好些老熟人消失了。”東方相安感慨一番,他說道:“唉,也怨不得誰,宋昭儀小產,皇家子嗣一事上本就艱難。出這等差子,總要有人擔起責任。非是如此,不能平複帝王的失子痛楚。”
費邑侯沒講的話,就是趁著這等宮廷內苑大洗牌的時候。他跟穀大順這一位天子身邊的近臣聯手,二人一添三二五,讓一些不得勁兒的對頭一起消失掉。
父子二人簡單說一說神京城的情況。
爾後,東方相安打發兒子去洗漱一番,也小小歇息一番。
東方暻應了。
回府了,東方暻在府裡安生的待一日。
次日,東方暻帶著禮物登門穀氏宅第,他來給未來的嶽父穀大順問安。當然,東方暻也盼著見一見未婚妻穀秀娘。
神京城,內城,穀氏宅第。
穀大順閒賦半日,了了清閒時光。東方暻登門,穀大順熱情待客。
一個女婿半個兒,在穀大順的眼中,東方暻還沒有跟閨女正式成婚。當然還不算半個兒,如今就是貴客。
東方暻在穀大順跟前是小輩姿態十足。這讓穀大順很滿意。
穀大順簡單的問一番東方暻近況,關切一二。爾後,穀大順很識趣,他給一對年輕人留下了足夠的交談空間。
穀家的花園子,冬日有梅園賞景。
寒梅立枝頭,梅香,花美。這等時節,東方暻告彆穀大順這一位叔父後,他在丫鬟的引路下到梅園。
此時此地,東方暻是靜靜賞花,默默等人。
稍過片刻,穀秀娘領著丫鬟來到梅園。二人相見,已過數月。
“玄高哥哥。”
“穀家妹妹。”
東方暻和穀秀娘一見麵,先是相互見禮問安。
爾後,東方暻遞了一個小匣子,遞到穀秀娘跟前,他笑道:“此去南邊,帶回一點土特產,贈於妹妹。”
穀秀娘接過來,打開一瞧,滿匣子的珍珠。
“這可不是什麼土特產,乃是頂頂名貴的南珠。”穀秀娘了解世俗人情。擱這一個時代裡,珍珠就是珍寶。非是人工養殖,而是采珠女冒險入水采摘。
一粒珍珠意味著一場冒險之事。可謂是寶珠一顆,明耀動人,卻也價值不菲。
“很漂亮呢,玄高哥哥費心思了。我很喜歡。”穀秀娘也是一個女孩子,她也愛珠寶。
當然有來有往,得著東方暻的贈禮,穀秀娘亦有回禮。
一串兒的荷兒,每一個都是穀秀娘的傑作。荷包分了一年四季,有春蘭秋菊,有夏荷冬梅,有風花雪月,繡樣不同,各俱特色,各應節氣。
“妹妹也費心了。”東方暻接過穀秀娘的贈禮,細瞧一回,方才收下。
承平十年,一恍而過。
承平十一年,春時,北疆傳來戰事。
北疆之地在去年冬季落雪太少,無雪即無水。
雪大,可能變成雪災,即白災。無雪,茫茫大地無水,天地一片黑,黑災而來。
草原三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