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男人衣冠楚楚,舉止文雅。
若不是緋紅的官袍下突起的巨大輪廓,根本瞧不出他在做些什麼。
雲晴咬著唇偏過臉去,耳尖紅得滴血。
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
雲晴嚇得攏住雙腿,要下去,卻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裡。
外頭的人又輕輕喚了一聲“公子”。
他極不耐煩,“滾!”
外頭的人不敢再作聲,卻也沒有離開。
她環著他勁瘦的腰,把潮紅的臉頰埋進他頸窩,小聲勸,“許二叔,還是聽一聽。”
他抬起眼睫看她一眼。
她連忙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他這才瞥了一眼書房的臥室。
雲晴扭身躲了進去。
來人是趙姨娘跟前的婢女春杏。
趙姨娘是相爺成婚前的通房,後來相爺成婚後本想打發了她,是夫人憐她孤苦,人也老實本分,就將人給留了下來。
夫人去世後,相爺未再續弦,平日裡伺候起居的隻有趙姨娘。
府裡唯一的公子未成婚,並未有正經的女主人,所以後宅的事情全都由她負責打理。
春杏道:“趙姨娘說想要以小小姐的名義舉辦一場賞花會,一來是讓小小姐與長安的貴女多走動走動,二來,想從中為公子子選一個屬意的女子。這也是家主的意思。”
許鳳洲沉默片刻,道:“那就按趙姨娘的辦。”
春杏頷首應下,行禮告退。
許鳳洲坐了片刻,起身走到臥室,一把推開門。
雲晴正站在窗前,托腮看向窗外。
許鳳洲依靠在門框,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枝繁葉茂的大樹上有幾隻鳥兒正嘰嘰喳喳地打架,很是熱鬨。
她突然笑了,眼睛彎成月牙,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
安靜乖巧得像是一隻小貓。
許鳳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原本煩躁的心一瞬間被撫得安穩妥帖。
這些年他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
父親與族中長輩們的期許,朝中各方勢力不動聲色的傾軋。
他要從族中挑出有才能的子弟,安插在合適的位置上,來鞏固壯大家族勢力。
身為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他還要幫著排憂解難。
甚至就連族中那些不成器的子弟惹下的禍事,他也要幫著擦乾淨,以免影響家族聲譽。
也隻有同她在一起,心裡才會得到放鬆。
看來當初把她帶回長安的決定是對的。
雖然她出身低賤,人有些呆,但是勝在性子溫順乖巧。
至於彆的方麵……
他微微眯起眼睛,喉結滾了一滾,嗓子乾啞。
她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自然也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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