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2 / 2)

許鳳洲在她離開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頜,含住她的唇瓣輕輕吸吮。

原本隻是淺嘗則止,誰知親著親著便有些忍不住,將她壓在書案上。

她忙製止,雙頰緋紅,眼睫顫得厲害,“不,不要了。”

自他回來後,她總也起不來床,秋霜都笑話她了。

“真不要?”他舔/弄著她的耳朵,嗓音沙啞,“前日夜裡,是誰咬著我不放,還溺濕了床褥?”

雲晴羞得去捂他的嘴,卻被他拉至頭頂。

他撥弄著她腳踝上叮當作響的金鈴,“不許不要,不然明日也讓你下不去床……”

雲晴真怕他會這麼做,偏過緋紅的臉頰,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卻不許她偏過去,捏住她的下頜,讓她看著自己是如何要她。

一直折騰到暮色四合,許鳳洲才心滿意足。

雲晴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靜靜地躺在他懷裡,聽著他如同戰鼓一般的心跳。

大約休息了兩刻鐘的功夫,許鳳洲起身更衣。

他一邊扣著蹀躞玉帶,一邊道:“今晚我要陪父親與妹妹用晚膳,你自己用晚膳吧。”

雲晴偏過臉看他一眼,哭紅的眼濕漉漉地,乖得不得了。

許鳳洲心中一動,俯下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方起身離去。

雲晴躺了約有兩刻鐘的功夫才緩過勁兒來,想起答應小英的事兒,撐著疲累的身體從床上起來。

這會兒暮色四合,書房內暗沉沉。

她舉著燭火在書架上找好一會兒,也沒找到她的那本書醫書。

她一臉疑惑地蹲在書架前。

明明昨日她就放在這兒了,怎會不見了?

*

許鳳洲用完晚膳後被父親留下來吃茶。

許相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與自己年輕時容貌相似,但是性情截然不同的兒子。

他還很年輕,一出生便擁有旁人窮其一生,都無法企及的權力,財富,地位。

也不曾嘗過失敗的滋味,眉眼間意氣風發,躊躇滿誌。

許相爺成婚晚,亡妻身子又不好,年近三十才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兒子,難免過分寵溺。

再加上他政務繁忙,對他疏於管教。

等到旁人帶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兒子上門告狀時,他才知曉,自己的兒子已經成了長安的霸王,乖張暴戾,傲慢跋扈,混起來誰都敢打。

想管也管不了了。

後來妻子早逝,妹妹走失,他一夜之間好像長大了,開始收斂脾性,為他分憂,肩負起家族責任。

但是骨子裡其實一點兒也沒變,做起事情來不留餘地,為人詬病。

好在這麼多年,除卻為了妹妹不肯娶親外,他事事以家族利益為先,從來不會感情用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他比他這個父親,更加適合做許家家主。

許相爺擱下茶碗,緩緩道:“二郎心裡可有人選?”

想要與許家聯姻的,不是世家大族,就是皇親貴族。

許鳳洲抿了一口茶,道:“依照目前來看趙伯爵家與靖國公家倒是不錯。趙伯爵乃是朝廷新貴,風頭正盛。從長遠利益來看,靖國公出自河東崔氏,根深蒂固,世家與世家聯姻,自然更好。”頓了頓,又道:“隻是他家那位世子實在太胡鬨,名聲著實不好。”

他談論自己的婚事,就像是處理族中事務,事事從利益的角度出發,絲毫不夾雜私人情感。

待他說完,許相爺溫聲問道:“那麼二郎,更屬意哪一家的姑娘呢?”

雖說家族利益重要,但是在一個父親的眼裡,兒女的終身幸福也同等重要。

許鳳洲一時怔住。

他連兩家姑娘生得是圓是扁都沒瞧清,談何屬意?

他其實對於自己的婚事未曾有太大的期許。

從前忙著尋自己的妹妹,根本無心思考慮終身大事。

如今尋回妹妹,自然該成婚,傳承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