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卻不得,擁有卻失去。
酒德麻衣年幼的時候拚儘全力學習各種事物,冒著生命危險去參加忍者訓練,為了就是逃離日本這個囚籠,逃離那薄情寡信的父親。
她想要自由,無拘無束如飛鳥躍出懸崖般的自由。
可惜她得到自由的代價卻是失去自由。
酒德麻衣確實逃離了日本,殺死了父親,但那時隻是一個單薄少女的她又是如何輕易地殺死身居高位的父親繼母呢?
答案很簡單,因為她與老板簽訂了契約。
不是什麼枯燥乏味的勞工合同,而是壓上生命的霸王條款。
重獲自由的代價是失去自由,真是諷刺啊。
離開日本後的這些年,酒德麻衣如無根浮萍在這世間漂泊了幾度春秋。
再怎麼奢華頂級的享受,再怎麼驚心動魄的風景,經曆多了也自然就厭倦了。
人或許真的是一種很容易改變的動物。
十六歲的酒德麻衣和二十六歲的酒德麻衣所追求的東西已經截然不同了。
她現在隻想找到一個寧靜的港灣,洗儘鉛華,平平淡淡地生活。
把東奔西跑變成安居樂業,把酒會派對變成麻將鬥嘴,把濃妝豔抹變成素麵朝天。
哪天興起了,再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找個人多的冰淇淋店慢慢晃悠。
讓那些庸脂俗粉在老娘的大長腿麵前自慚形穢,讓那些毛頭小子對老娘的容顏垂涎三尺!
等那個膽大的小子過來搭訕,酒德麻衣就會一把抓過正在買冰淇淋的周軒,露出明媚俏皮的笑容:“不好意思呀,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酒德麻衣甚至能想象到周軒當時的表情。
他一定是有些無奈地笑著,然後溫暖而寵溺地輕輕揉亂她的頭發,最後來小聲來一句:“幼稚鬼!”
是的,她所暢想的所有平靜未來都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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