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電話,我馬上就從東京飛馳過來了,連補刀橘政宗我都沒去,這算不算態度?”周軒輕聲笑道。
話音未落,酒德麻衣想起了今天周軒是準備嘗試狙殺橘政宗的,剛剛一定是在很要緊的關頭,但自己一個電話,他就二話不說地前來赴約……
酒德麻衣不好意思地側過頭,小聲嘴硬:“哼!勉勉強強算你過關吧。”
周軒又喝了一口威士忌:“傲嬌已經退環境啦,像你剛剛那樣直接進攻打直球才是版本強勢。”
“戚!”酒德麻衣白皙的臉上悄然湧現出兩抹淺淺的桃紅。
可惜夜色太深,模糊了女子的容顏。
刷著紅白油漆的燈塔依舊矗立在風雨之中,像是一個靜穆而立的士兵,大功率的照明燈不厭其煩地轉動著,金屬零件發出吱呀吱呀的輕微聲響,兩人相互依偎著,靜靜坐在台階上。
深夜中的大海好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雖然它依舊像白日那樣浪花洶湧,濤聲震天,但隻要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廣袤黑暗,好像就能感受到一股寂靜。
縱使海麵下有成千上萬的暗流在一刻不停地湧動碰撞著,但卻儘數被掩蓋在了漆黑的海麵之下,見不到絲毫端倪,隻餘嫋嫋濤聲。
酒德麻衣看著大海,感覺自己的心也好像成了一片海。
看似寂靜平穩,實則跌宕起伏。
即將到來的命運,生死之間的危機,愛意與羞怯之間的碰撞,紛繁複雜的思緒充滿了她的心扉,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酒德麻衣從衣兜中拿出了一盒未開封的柔和七星,準備用尼古丁代替氧氣,換得片刻的順暢呼吸。
周軒側過頭:“我記得你不是不吸煙的嗎?吸煙有害健康呐。”
酒德麻衣拆開煙盒上的塑料薄膜,取出了兩根:“很多年沒有抽煙了,剛剛買酒的時候正好看到,鬼神神差地就買了一盒。”
“而且忍者這個職業從來活不長久,抽幾根煙也沒什麼大礙。”酒德麻衣將一支香煙放入嘴中,另一支遞向了周軒。
看著酒德麻衣臉上難以掩飾的黯淡和眼前那根白色的香煙,周軒無奈地笑了笑,接過了香煙:“真拿你沒辦法,不過說好了,我隻陪你抽一支。”
“年輕人,話不要說的太絕對了,有一就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