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上的野田壽凝視著身前的短刀,那泛青的鋒利刃口象征著這是一把用來收割人命的凶器,而不是那種街頭混混用來耍帥的玩具。
兩個血槽的設計是為了更快地將人的血放出,以免敵人有力氣殊死一搏,那微微翹起的刀鋒則是為了在刺入敵人體內時,不至於卡在骨縫之中,這是一柄真正的凶器!
野田壽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十分困難,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幼稚。
跟那個笑著提刀架在自己脖頸後,宛如死神的男人相比,自己就像是一隻徒有獠牙的幼獸罷了。
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野田壽的鬢角墜落,真抱著茶盤靠在牆上瑟瑟發抖。
櫻覺得自己的恐嚇已經起到了作用,準備出言放過這兩個十八歲的孩子。
然而,令在場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野田壽猛地抬起了頭,大吼著說道:“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跟真小姐無關!是我索要保護費,是我說要提高保護費費率!我願意……向本家謝罪!”
話音未落,野田壽一下子抓起了地麵上的短刀,乾脆利落地向著自己的小拇指砍去。
這下櫻也瞬間變了臉色,凱撒和楚子航也都睜大了眼睛,向著野田壽撲去,準備阻攔這衝動的毛頭小子。
但野田壽,這位野田組未來的三代目,他的動作太
快太極,刀刃離的手指太近,無論是凱撒楚子航還是櫻都沒有辦法阻攔他,唯一能反應過來的源稚生又因為看手辦而離得太遠。
斷指的血腥場麵眼看著就要發生,真下意識地發出了慘叫!
“叮。”一聲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忽然響起。
泛青的短刀騰空而起,在昏黃的燈光下劃出了一道耀眼的弧線,而後直接落入了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之中。
“年輕人就是太氣盛呐,容易衝動。”周軒握著短刀,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你才十八歲,給你個機會吧,下不為例。”
在剛剛那千鈞一發之際,周軒用手中的長刀打落了野田壽手上的短刀,順勢一挑,讓短刀落入了自己手中。
目睹了這神乎其技的一幕,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地有些震驚。
凱撒眉頭緊鎖,深深地盯著周軒,他沒想到這位牛郎兄弟居然有如此身手,實在不容小覷。
不過有一說一,凱撒其實還不太清楚牛郎到底是什麼職業。
按照路明非對他的說法,牛郎的入行門檻非常高,隻有才貌雙絕的犀利男子才有機會入行,從此在名為女人的江湖中叱吒,直到有一天被淹死或者到彼岸。
總之很吊。
“莫非牛郎都是江湖中的武林青年才俊,需要很強的身手?”凱撒在心中琢磨。
楚子航也盯著周軒,但他的目光卻帶著些許疑惑。
剛剛那一手刀法確實很驚豔,但莫名地卻有些熟悉,這種運刀風格和發力手段和一個人有些類似,但他應該已經沉睡在海底了。
“聽說這位羽生君學的是鏡心明智流刀術,莫非周軒也學過類似的刀法?”楚子航在心中思索。
周軒不知道和自己對練了成千上萬次的楚子航同學,已經從剛剛那一刀中發現了些許端倪,他此時隻有些無語。
野田壽這個愣頭青依舊處在熱血上頭的狀態,他跪拜在了周軒麵前,神情堅毅地要拿回短刀:“犯錯就要承認,挨打就要站穩!不敢認錯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