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綾小路熏看到了那男人雙手上的紋身,左右手上各有一條眼鏡蛇,十個猙獰恐怖的蛇頭分彆纏繞著他的十指,每個蛇頭上都有著一個燃燒著的王冠。
生活在遍地都是紋身極道混混的日本,綾小路熏自然對紋身有一定的了解。
那個中年男人紋的是佛教中的娜迦,那是如巨龍般龐大的邪惡之蛇,它的頭越多便說明它的力量越強大,在柬埔寨中,五個腦袋的娜迦象征著無惡不作的惡魔!
冷汗瞬間爬滿了綾小路熏光潔的額頭,她看向昂熱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害怕。
這些黑幫一看就來者不善。
那個叫作昂熱的紳士為什麼能讓他們不惜封鎖出入境大廳來圍堵?莫非是家中的叛徒?競爭幫派的老大?找到後直接澆灌成水泥柱沉入東京灣?
綾小路熏心急如焚,又害怕地渾身顫抖。
她看了一眼手中那嬌豔欲滴的白色鬱金香,眼神中閃過複雜的神光,猶豫、驚恐、害怕……最終定格為了膽怯的勇敢。
綾小路熏猛地抬起頭,鼓起勇氣對著中年男人大喊:“那個!這裡是日本海關的辦公地……你們……你們不要亂來!警察馬上就到了!”
話音未落,她便迅速低頭彎腰屈膝,將自己的身子蜷縮在了櫃台之後,像是一隻受驚的鬆鼠。
與此同時,那紋著五頭娜迦的中年男人已經來到了昂熱麵前。
他的神情有些僵硬,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您是昂熱校長嗎?”
昂熱沒有立刻回答他,自顧自地將手中的護照工整地塞入了護照夾中。
“你是來接機的人?阿賀的孩子?”昂熱緩緩地抬起頭。
中年男人瞬間站直了身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後動作麻利地拎起了昂熱的行李箱:“犬山家犬山義隆,恭迎校長蒞臨日本!您一路上辛苦了!沒想到您這麼年輕,所以我第一時間沒能認出您,實在抱歉!”
“隻是看起來?我其實真覺得我從內到外都蠻年輕的。”昂熱淡淡地掃了犬山義隆一眼,而後回過頭看向櫃台的方向,“帶這麼多人乾嗎?很威風很氣派?還是覺得嚇人很有意思?”
綾小路熏悄咪咪地從櫃台上探出半個小腦袋,準備暗中觀察,卻正巧對上了昂熱文質彬彬的微笑。
昂熱向她揮了揮手,表示謝意。
“唔!”她當即縮回了櫃台,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