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下打量著趙明月,目光如燒燙了的炭粒似的,要生生在她身上燙出個洞般。
憑借祝由術破了懸案的女子,這消息怕是不出一刻便長了腿跑遍整個洪縣,甚至傳到燁京去。
人群自發地爆發了一陣劇烈的掌聲,蕭原也對著趙明月的方向賣力地鼓掌,沒過多久把自己的手心拍得微微泛紅。
趙明月沒料到這場麵,她趕緊向著方陳還和人群的方向各行了一個禮。
動作太急導致她模糊間聽見了自己耳環碰撞的細小聲音。
燕殊也在為趙明月鼓掌,他抑製不住地揚唇,一雙含情目瀲灩,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女子。
他語氣親昵道:“姐姐不要緊張,過幾天還要進宮麵聖呢。
我一向信守承諾。”
燕殊語氣鄭重,趙明月本來想打趣的心思消失。
趙明月微微躬身,抬頭見燕殊臉色都變了,趕忙說:“這是感謝的意思,感謝阿殊在辦案時幫助我許多。
是對著燕殊的,不是對著永安侯的。”
燕殊清楚地聽見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少年匆忙避開趙明月的目光,強裝鎮定地應了一聲,隻是耳尖紅得如同要熟透了一般。
燕殊,你完蛋了。
自己此刻仿佛被割裂成兩個單獨的個體,一個人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宣判自己已踏上末路,另一個則暈頭轉向地訴說——
她是世間最好的女子。
攪亂了少年心中一池春水的趙明月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慌亂,她正急切地問方縣令衙役的俸祿。
收到吳白薇在獄中咬舌自儘的消息時是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照到醫館內,能看到許多飛揚的灰塵。
趙明月按時給自己塗了藥膏,正坐在椅子上為詹郎中分類藥材。
據說吳白薇這幾天在獄中態度平和,飯也吃得下,還抽空寫了遺書。
獄卒們就不那麼緊盯著她了,沒想到吳白薇深夜咬舌自儘了。
親戚們遵照她的遺書準備把她葬到肅縣的一個小山坡上,她隱姓埋名後常去那個小山坡賞野花。
“趙娘子不必傷懷,那姑娘至少得了個全屍。”
詹郎中見狀放下稱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