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為那個蠢貨留不住我。
“自然是因為我向皇兄求了許久,潭縣是我的封地嘛,這裡周圍有個無惡不作的土匪窩,我順便來清剿。”
燕殊臉上漫出些天真的笑意,群芳樓內光影交錯,他的雙眸在闌珊曖昧的暖色光影中彎了一彎,讓人看不真切他的真實想法。
趙明月點頭,她踏出群芳樓,剛準備去成衣店取麵紗來。
燕殊便走向了街邊一輛排場頗闊的馬車,向等候的侍從吩咐了聲接過了一層白紗似的東西。
白色的冪籬將趙明月全身遮了個嚴嚴實實,看不清真貌。
燕殊倒是不擔心自己的王爺身份會暴露,神色好奇地同女子一起往群芳樓門口走去。
門口站著幾個穿著一溜褐色連襟粗打的龜公,他們眼尖地看到了兩人,急忙上來阻攔。
“讓我們進去。”燕殊挑眉,眼底含著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指間多了一顆金光閃閃的金豆子,即便所處的地方光線不強,也晃了龜公們的眼。
龜公們連連訕笑著,當即給他們讓了路。
群芳樓內暖香靡靡,今日群芳樓可是請了北越的胡人女子來助興。
台上胡人女子扭動著水蛇似的腰肢跳著舞,台下的觀眾麵色漲紅,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他們雖穿著奇特,但看起來便是出手闊綽的樣子,眼尖的群芳樓老鴇茹娘安頓好了其他客人,便輕笑著來到他們麵前。
茹娘已是半老徐娘的年紀,但是容貌尚未逝去,在胭脂水粉的遮蓋下臉上隻瞧見一絲細紋,她整個人像是一朵美豔的絹花。
“喲,公子們是第一次來吧……”
茹娘招攬的話語在喉嚨中生生卡住,她看清了少年旁被冪籬遮住的女子,臉上變得猶豫不決。
“我姓方,這是家中小弟,我們特來群芳樓見識一下。”
趙明月情急之下又一次借用了方陳還縣令的姓氏,她心裡默念著對方縣令的歉意,淡定地與茹娘對視。
茹娘思索了半晌,給趙明月拋了個你懂我也懂的眼神:“您可來對地方了。放心,奴家都懂,咱們群芳樓也有些善解人意的男子。
您且看看台上那輕歌曼舞的人中,便有男子。”
真的假的?
趙明月一驚,順著茹娘的手指著的方向往台上看去。
雖然台上的胡人都穿著樣式相似的衣裝,帶著麵紗,但她果真從中看到了幾名胸部平坦的男子。
趙明月正嘖嘖稱奇,眼前的視線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死死遮住,燕殊不動聲色地往前移了一步,麵無表情道。
“姐姐,不要忘記正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