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還有士兵巡邏,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的,她跨出的腳步重新回到馬車內。
還是不要在外麵亂走,趙明月這麼想著時突然聽到了馬車外侍衛的聲音。
“趙大人久等了,我們這就出發。”
保險起見,趙明月挑起簾子看了看侍衛的樣子,粗眉,細眼,蒜頭鼻,正是給她駕車的侍衛。
趙明月鬆了口氣,她靠著軟和的墊子等待馬車繼續行駛。
但過了好一會兒,馬車依然安安靜靜的。趙明月叫了幾聲,也沒聽到侍衛的回應。
她起了疑心,將自己的發簪悄悄從頭發上拔下來攥在手心裡,捏得手指通紅。
此時侍衛突然道:“馬上出發,馬上出發!”
下一瞬,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侍衛一副凶狠的模樣衝了進來,趙明月早有準備縮在角落,尖利的發簪往侍衛的手臂上捅。
“啊!”侍衛吃痛地叫了一聲,暴露了自己本來的聲音。
“侍衛”另一隻手中拿著一個帕子,他耳朵中塞棉花,一看就對趙明月的祝由術有所耳聞。
他不顧手臂上直直往下流的血,一個反剪控製住女子,塗了蒙汗藥的帕子死死捂住趙明月的口鼻。
趙明月意識逐漸模糊,她終於看清,此人的皮膚怪異,臉上帶的其實是易容的麵具,她求救的聲音越來越小。
魯賀低聲咒罵了一句,他扛起趙明月,二哥說的最好是真的,他可差點被這女人害死,魯賀迅速離開潭縣前往黑風寨。
“嘀嗒嘀嗒”,黑洞洞的監獄十分潮濕,牆壁上不斷有水珠往下滴在地麵上。
趙明月醒來時明顯感到周圍暗了許多,她猛地坐起,鐐銬的聲音隨之響起。
她驚訝地看向自己身上,手上腳上都掛著沉重的鐐銬,她費了好大力氣才能走動一步。
她被關在了一個類似監獄的地方,這裡十分狹小,隻鋪了點稻草。
眼前正是冰冷的鐵柵欄,旁邊點著油燈,微弱的光隻能照亮前麵的一小片地方。
趙明月抓著鐵柵欄,正想往外看。
一張熟悉的臉突兀地湊了上來,他大餅一般大的臉上滿是得意,左眼邊一塊醒目的灰斑。
“趙大人,彆白費力氣了。”告病在家的汪安通穿的還是綾羅綢緞,笑眯眯道。
趙明月被汪安通嚇到了,她警惕地往後退了退,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趙明月眼裡滿是厭惡,她厲聲嗬斥道:“汪安通你勾結匪幫,劫持官員,你快點認罪或許還能留條性命。”
汪安通目光扭曲,話語裡帶著一絲癲狂。
“趙明月,要不是你。我會做出這樣的事嗎?本來處死個青樓女子就行了,你偏要找什麼真相。
你自己反思一下,陳大龍不就因為你死了嗎?”
“去你的反思,”趙明月才不吃汪安通這套,她冷冷地勾起一絲嘲笑道,“你勾結匪幫還能是我的錯?”
趙明月接著咬牙切齒道:“黑風寨殺人放火,打家截道,無惡不作,困擾潭縣多年遲遲除不掉,原來是有你這麼個內鬼。”
“喲,這小妮子這麼膽大。俺這就殺了你。”
一魁梧的光頭男子走到汪安通身邊,他臉上被一條長長的刀疤橫亙著。
“你們大費周章抓了我來,想乾什麼?”趙明月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有用處,不會那麼快被處理,她問道。
汪安通默默不語,他對趙明月的本事還有印象,不願意被她套太多的話。
可武功高強的魯武根本不把看似柔弱的趙明月放在眼裡,他靠近鐵柵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