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她要去阻止將要發生的劇情,但這事都還沒發生,總不能說是自己預測到的。
明月放緩了語氣道,燕殊是有一些缺點,但他們之間還會有很長的時間相處,不是嗎?
她相信自己能慢慢教好的。
明月伸出指尖,力道極輕地碰了碰燕殊的臉側,像是在觸碰一隻停歇的蝶。
原本耷拉著眉眼的少年一怔,他感受著明月冰涼的指尖,抬眼觀察了一下明月的神情,女子眼神平靜而柔和。
他有些不敢相信,明月就這麼不輕不重地放過了他這個罪人。
燕殊下意識地攥住了明月將要離去的手腕,他偏了偏頭,主動靠向女子的手。
少年人眼瞳漆黑明亮,滿眼神是自己恍若未覺的情意,他的睫毛不停顫動,觸感像是蝶翼翻飛。
“姐姐想要何時出發?”
他的語氣帶上些笑意,二人之間的氛圍終於不再像是堅冰般。
明月像是隻被逗過頭的貓兒,她指尖曲起,很快便抽回自己的手:“越快越好。”
“好,”燕殊居然一點也不起疑,他看著女子淡霞般的臉頰,笑意更深了些,“明日便可出發,隻要姐姐準備好。”
告假的程序趙明月都走完了,官府的下屬們還大著膽子與她閒聊燁京的各種風采。
明月告假後也沒急著回府,反而又處理起成堆的公務,希望自己不在的一段時間潭縣不會出什麼差錯。
明月去視察明憐寺重建的路上偶然遇見了茹娘,她領著一女子與送酒的夥計們討價還價。
與茹娘聊了一陣後她訝然道:“這酒這麼讓縣令大人喜愛嗎?竟要為此要去燁京。”
茹娘她說出這一番令人忍俊不禁的話也不奇怪,畢竟那日她這麼火急火燎地問春幸酒的來曆,態度實在容易讓人誤會。
傍晚回府時雖然還未有落雨的跡象,空氣中卻帶了水汽一般讓人覺得沉悶,泥土的腥氣被風卷得到處都是。
“大人真的要自己前去,不帶上銀星嗎?”
窗欞處傳來雨水敲打的聲音,落花混著塵土被雨浸濕,逐漸看不出本來鮮豔的色彩。
屋內燭光跳動著,映出趙銀星棲棲遑遑的神情。
趙銀星知道明月一旦下定了決心是攔不住的,故而她手中動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