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惡龍(2 / 2)

玻璃燈 扁平竹 10097 字 1個月前

隻不過是最後一節。

他的課是公開課,需要提前去搶座位。

薑月遲是被米蘭達強行拉來的。說實在,她其實不太想在學校看到他。

畢竟他們在建立這個奇怪的關係時,他還沒有受邀來到這所學校講課。

而如今,自己一個月裡必須有幾天在課堂上見到他,並且還得畢恭畢敬的喊他教授,布置他完成的作業。

這時常讓她混淆,因為他不光在課堂上,在其他地方也愛給她布置一些作業。

譬如夾緊腿,不許漏出來。

一滴就是一巴掌。

她的屁股總是紅腫不堪。

他長了一張極具欺騙性的臉,身體內一半的中國血液讓他擁有一頭黑發,它們不知是天生的柔順,還是後期被靜心打理,哪怕總是短發,仍舊能看出讓人羨慕的發質來。

他偏好梳背頭,這符合他的身份,讓他有一種儒雅的成熟感。

而時常佩戴的金絲邊眼鏡使其多出一種高不可攀的清冷禁欲氣質來,

身上的著裝多是西裝,一看就是來自弗薩街量身剪裁的手工定製。完全貼合他高大挺拔的身形。

這方麵他又隨了他那個歐洲血統的父親。身材高大,麵部輪廓宛如雕刻一般完美。

寬直的肩,內收勁窄的腰身,以及讓男人羨慕,讓女人垂涎的長腿。

它們無一例外被包裹掩藏在完全合身的西裝和長褲之下。他或許擁有宗教信仰,對於身體有些極度的潔癖,哪怕隻是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也讓他覺得不適。

雖然他看上去有一種清瘦的氣質,但通過他動作間衣服的褶皺,也能隱約瞧出被隱藏的肌肉線條

他一定有長期的健身習慣。

班上幾個女生小聲議論,但隻敢對他的性格和身份來做研究,關於她們最感興趣的長相和身材,卻又絕口不談。仿佛他是一個聖潔的人,不能被染指。

可就是這麼一個聖潔的人,在十五個小時前曾抱著薑月遲,像條發情的狗一樣不停擺動腰臀。

薑月遲卻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她隻是這個有潔癖,卻也有生理需求的男人用來疏解的一個道具而已。

他們各取所需。

她從他那兒也撈到了不少好處。就床伴而言,他的壞脾氣的確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對於慷慨來說,他確實沒有虧待過她。

等攢夠了錢,她就能回中國,遠離這個地方,開啟自己的新生活。

說實在的,她還是喜歡中國男人。當然,前提是優秀的中國男人。

費利克斯的尺寸和精力還有需求,著實讓她吃不消。

平時的他無比禁欲,走進教堂能被人拉住禱告的程度。

可一旦到了床上,他就是一條不知疲倦,永遠都在發情的狗。

昨天晚上被折騰了太久,今天八點就起了床,滿打滿算她也才睡了三個小時。

這會兒困的不行,但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費利克斯的課上睡覺。

不光是她,其他學生同樣不敢。

他的確有著非常致命的吸引力。上個月有個男女通吃的男學生在課堂上出言調戲了他。

在費利克斯講完那個知識重點後,他說有問題可以提。

這話在彆人聽來或許會覺得他是個非常稱職的老師。

但薑月遲認為,他現在肯定是這樣想的:這些蠢貨,一定一個字也沒聽懂。

課堂上,有人舉起手。費利克斯垂眸看向對方。

那人卻笑嘻嘻的說著與金融完全無關的話題:“教授能接受男性嗎,我想追求教授,不過我隻能是上麵的那個,不知道教授的後門可以為我敞開嗎。”

班上有一陣不小的哄笑聲。

費利克斯什麼也沒說,他隻是很平靜地合上書,推了推眼鏡:“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了。下個月再見。”

據說一周之後,有人在利德街的某條巷子裡發現了那個男生。

他全身多部位骨折,聽說還有其他傷勢,但在警察取證時,他又絕口不提。

隻說傷了胳膊和腿。

當時班上的同時還議論過一陣,懷疑是費利克斯教授找人乾的。

畢竟那人當時在課堂上公然調戲他。

為此,薑月遲還去問過費利克斯:“是你做的嗎?”

他很坦然的承認了:“我隻是找人打斷了他的胳膊,如果他們順便折斷了他的腿,那麼我會給他們加錢。”

那個案子警察那邊查了一個多月什麼也沒查到,反而查出了另一樁案子。關於那個男生的,據說他在半個月前強-奸了一位男性。

大概他身上的其他傷的確是他人所為。

總之,這件事後,那些無知的學生開始對費利克斯存在一種畏懼。

在他的課上,沒人違紀。

或許是因為她的放學時間和他的下班時間撞到一起了,所以他破天荒的開車送她回去。

她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小公寓,環境一般,很小,但勝在房租便宜。

費利克斯每次來這兒都會陰陽怪氣:“我要是住在這種地方,所有時間都將用來寫遺書。”

他一腳踢開不知道是誰扔在門口的垃圾。

肯定不可能是薑月遲扔的,她算是比較愛乾淨的了。不可能將垃圾扔在自己家門口。

當然,愛乾淨也是他選擇她的原因之一。

薑月遲掏出鑰匙開門:“沒辦法,這裡便宜嘛。”

他看了眼那袋垃圾,目光又放回她低頭開門時,那截白皙纖細的後頸。

她很瘦,脊椎骨很明顯,手指放在上麵,甚至還能數出有多少節。

樓道外麵很臟,但開門之後,裡麵卻被收拾的很溫馨乾淨。

燈是暖黃色。

費利克斯看她放下包後,從鞋櫃裡取出拖鞋放在他麵前。

這是他上次來這邊穿過的。

他換上拖鞋後進去,用嫌棄的視線四處看了看。

仿佛在找尋著什麼:“除了我,你應該沒帶其他男人來過這裡吧?”

“沒有。”她倒了兩杯熱水,一杯給他,“要去買嗎,家裡隻剩最後五個了。”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不用,我待會有事,不會在這裡待很久。”他看了眼放在自己麵前的水杯。杯子被清洗的很乾淨,但他沒動。

總覺得這棟公寓到處都彌漫著看不見的病菌。

隔壁準點傳來聲響,這讓薑月遲有些尷尬。

想來這棟公寓在建造的時候用了不太好的材料,隔音差到甚至還能聽見隔壁的對話。

更彆提這種舒爽的叫嚷。

她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費利克斯,他無動於衷,單手撐著眉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