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惡龍(2 / 2)

玻璃燈 扁平竹 10721 字 1個月前

“費利克斯,你剛才還說過,你和那些發情的野狗不同。”

他握著她的手,瞄準前方的母球:“我的確沒有發情。愛麗絲,我隻是在占你的便宜。如果我真的想做點什麼,你的褲子早就不在你身上了。”

他壓低了手:“愛麗絲,這叫低杆,看清楚了。”

他的上下身仿佛不屬於同一個人。

因為他真的在認認真真的進行教學。

手臂發力,母球在撞擊到目標球後後旋,而目標球則在受到剛才的衝擊後一杆入袋。

薑月遲愣了愣,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那顆球是怎麼進的。

費利克斯已經站起身,他用巧克擦了擦球杆頂端,見她還趴在桌上,不知發什麼呆。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對著我撅個屁股,勾引我?”

她急忙起身,甚至還用手將裙擺往下拉了拉。

見她這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仿佛真被他的話嚇到了。

費利克斯眼底的笑又放大了些,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真的很想直接在這裡。

但誠如他所說,他和那些隨時發情的野狗不同。

酒保將酒和果盤端上來,費利克斯問薑月遲餓不餓。

她搖頭說不餓。

剛好前麵有人又開了一場,甚至還搞了場賭博。

賭注是一整塊地皮。

薑月遲聽到了,問費利克斯:“你不去嗎?我覺得你打的比他們都好。”

他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在我看來,那塊地皮小到連廁所都建不了。”

薑月遲悻悻的閉上了嘴。

那邊已經開始了,薑月遲湊過去看了會熱鬨。

卻看見那個金發大胸的美人突然脫了外套,裡麵隻有一件低胸的吊帶。

在薑月遲的疑惑中,她麵朝上躺在了台球桌上。

那人則將手中的球杆放在她身上,以她胸前的溝渠當成架杆。

薑月遲承認自己的確是見識少了。因為在她的震驚當中,周圍人顯得習以為常。

仿佛那個女人的用處就該是架杆。

那顆球入了袋,周圍一陣歡呼。長發美人高興的站起身,抱著男人吻了又吻。

薑月遲移開視線,決心不再去看。

費利克斯瞧見她這副異樣的神情,笑著將她摟在懷裡。

“怎麼?”

“這裡的人都這樣嗎?”她的聲音有些沉悶。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還是要她親口問出來:“哪樣?”

“把彆人當玩物,把自己當玩物。”

他笑容平靜:“說什麼呢。愛麗絲,你自己不也是嗎?”

薑月遲停在那裡。

她突然覺得有些頭疼。是啊,她居然忘了,自己其實和那些躺在台球桌上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彆。

隻不過她們躺的是台球桌,而她躺的地方。

那可就多了去了。

可以是沒開燈的陽台,可以是開放式廚房的流離台,還有家裡的地毯。

他曾經說過,他其實更想試試他的辦公桌和教室裡的講台。

薑月遲覺得自己真是醉糊塗了。

雖然她沒喝過酒。

但她剛才居然有一瞬間,將自己擺放在了費利克斯女朋友的位置上。

現在不會了,以後也不會了。

她會儘職儘責的完成好自己的本分。

所以她將自己肩上屬於費利克斯的外套還給了他:“你還是穿上吧,彆感冒了。”

他沒動,目光放在她臉上。

她歎了口氣:“你要是感冒了,我會心疼的。”

費利克斯眼眸微眯。

他如何看不出她這般突兀的轉變。

他那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神宛如要將她看穿一般。

薑月遲笑著迎上他的視線:“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他笑著點頭:“有,非常拙劣的狡猾。愛麗絲,你是突然想明白什麼了嗎?”

果然,任何事情都逃不開他的視線。

“我想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的,直到你不要我為止。”

他的五官在笑,眼底卻毫無笑意:“是嗎,你最好是這樣想的。”

“我當然是這樣想的,我可以拿我父親發誓。”

“聽說中國人都很重視孝道,或許你隻是長得比較像中國人而已。”他淡道。

“你不相信我?”

“相信,當然相信。即使你用你那個早就死去的父親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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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薑月遲第一次生出想把費利克斯給閹割的衝動。

這種感覺比出車禍好不了多少。

渾身上下沒有一塊骨頭和肌肉是屬於她的。

她不知道被灌了多少瓶水。

好在費利克斯還有點理智在身上,知道她會脫水。

次日醒來她在其他房間,還以為費利克斯狠心到這種程度,做完就把她趕了出來。

翻了個身後,卻看見了躺在她身側的費利克斯。

他還在睡。深邃的眼窩和纖長的睫毛,鼻梁高挺,唇不算太薄,但很性感。

他很會遺傳,完美的西方骨。

眉眼則帶了點東方人特有的韻味,應該是遺傳了他那個來自中國的母親。

雖然沒見過他母親的照片,但薑月遲大概也能猜到,他母親一定是位美人。

因為那天的家宴上,費利克斯的父親總是提起他早逝的妻子。

他的語氣裡全是遺憾。仿佛這麼多年了,在他心中仍舊放不下亡妻。

當然,前提是忽略掉他身旁那個比他小了四十歲的現任妻子。

雖然那個金發美人的心思全在與她隔了一張餐桌的帥氣繼子身上。

她握緊了刀叉,漂亮的臉上有著很深的隱忍和呼之欲出的愛意。

薑月遲覺得自己誤入了雷雨。

看來這是一出現實版的美國雷雨。

她天馬行空的幻想起,若是金發美人的心思敗露,會卷起一番愛恨糾葛的腥風血雨嗎?

“不會。”費利克斯不知是什麼時候醒的,他坐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水瓶擰開,喝了一口。

薑月遲被他的篤定弄的愣了幾秒:“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他放下水瓶,轉頭看向她。

他沒穿上衣,結實的肌肉上清晰可見無數條劃痕。那些都是薑月遲的傑作。她甚至還為此留了長指甲。

他微不可察的揚起一側唇角,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配上他天生冷淡的聲線,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