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馴龍(2 / 2)

玻璃燈 扁平竹 10903 字 5個月前

她果然還是無法拒絕費利克斯。

但薑月遲認為這不是自己的錯,並非是她道心不穩。

上帝......不對,她又不信基督教,應該是菩薩。

菩薩,她並非是優柔寡斷,是對方引誘在先。

事情還得從那天說起。

費利克斯居然說要教她如何馴服自己。薑月遲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對這位資本家顯然充滿了質疑。

他根本就沒有這麼好心。他所表現出的任何善意都是有目的的。

那些接受他的善意的人,最後都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對此,費利克斯眉頭微皺,眼裡寫滿了不耐煩。他怒道:“你能讓我產生什麼目的?!!收購你那個還沒我家洗手間大的爛房子,還是搶走你月薪兩千的工作?我吃頓飯給的小費都不止這個價了。”

她被羞辱的沉默良久。若是她臉皮再厚一點,她真的很想說一句:“小費給我吧,老奴來伺候您吃飯。”

但萬幸,她臉皮薄得要死。所以沒有說出這句日後會讓她羞愧到捂著臉在床上打滾的話來。

應該是實在看不下去她這些蹩腳的手段,費利克斯告訴她:“在你試圖馴服一頭猛獸時,你就應該做好隨時會被咬死的決心和準備,與其因為害怕而畏首畏尾,不如把你從前不敢做的事情統統都做一遍。”

她覺得費利克斯說的有道理,果然是聰明人。

費利克斯見她聽完自己說的話後陷入了沉思,不由得冷笑,果然是蠢貨一個。

看來她那顆離家出走的腦子終於被屎殼郎還回來了。

隻不過還回來的是屎殼郎真正要推的那一堆玩意兒。他說什麼她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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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每周還是得去醫院複查一次。

薑月遲那段時間會主動給費利克斯發消息,分享一些她的日常之類的。

費利克斯則是選擇性地回複,一如既往地挑剔刻薄。

譬如她發了自己今天的午餐,煮的過於粘稠的粥。他會回一句:——很完美的嘔吐物。

她拍下剛摘到的桃花發給他。

他:——真是個善良的孩子,這朵花死得其所。雖然它本該在枝頭上綻放最少一周,但現在要立刻在你手中枯萎了。

她又拍了收拾整潔的桌麵。

——很乾淨,和你的腦子一樣空空如也。

任憑他怎樣的嘲諷,薑月遲都沒有回複。她仿佛是一個設定了任務的機器人,每天按時給他發送一張照片。

然後又在某天,突然斬斷和他的一切聯係。

日子照舊這麼過著,除了令她頭疼的學業,還有讓她身體痛苦的兼職。

為了月薪兩千而成為牛馬,她仇富的心理越發嚴重。

真希望世界上的所有有錢人都破產!!

師姐告訴她:“有錢人破產了,最痛苦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們這些牛馬。”

她嗚嗚嗚痛哭,抱著師姐的胳膊哀嚎:“為什麼我不能突然變成有錢人呢。”

師姐認真的想了想:“那就嫁給一個有錢人。”

然後薑月遲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費利克斯。

她真的希望他能把慈禧當初送出去的錢一比一賠回來,這樣他們的國人至少人均都是百萬富翁。

距離上次給他發信息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中途他也屈尊降貴給她發過幾條信息。都是很簡潔的幾個字。

這人還真是無論何時都要擺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薑月遲假裝沒看到。

由於一直沒有等到回複,費利克斯甚至給她打了電話。薑月遲依舊沒接。

她起先還覺得滑稽,她妄想馴服的人居然嫌她手段太過拙劣,於是手把手教她。

她甚至想過,他或許是擔心她連最後這點馴服他的念頭也沒了,擔心她真的轉移目標去愛彆人?

或許是柏醫生的到來給他帶來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危機感?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彆這麼自戀薑月遲,你又不是費利克斯那個自大狂,千萬彆被他傳染上陋習啊!!!

薑月遲隻是抱著不試白不試的心理,反正也不需要成本。

就最後這一回,失敗了她立馬放棄。

本來嘛,方法是費利克斯教給她的。

考生怎麼可能騙得過出題的考官。卻沒想到還真的有效果。

在她不回信息滿二十天的時候,費利克斯教授久違地來了實驗室,劉總簡直恭敬地快要雙手奉茶了。

看到薑月遲後,男人那副高姿態透出幾分不怒自威的寒意。薄薄鏡片下的眼神無比低沉。他似乎又給他的銀發補了色,上次見到他的時候發根處還是黑色。

因為他的到來,整個辦公室瞬間籠罩在一陣看不見摸不著的低氣壓中。

劉總一直試圖將話題往自己的公司上引導,希望能夠再次獲得費利克斯的資助。

通過費利克斯的臉色可以判斷出,他應該很想將手裡那杯茶直接蓋在對方的腦袋上。

但他還是保留了理智。

隻是“失手”打翻茶杯,潑到自己身上,那件高定西裝被茶水染上色。

他從容不迫地站起身,詢問薑月遲:“方便帶我去下洗手間嗎?”

非常的風度翩翩和紳士。

她點頭,畢恭畢敬:“可以的,費利克斯教授。”

出了辦公室,走廊上總能碰到來來往往的學生。

無一例外,人人都會對費利克斯進行數十秒的注目禮。

薑月遲也因此僥幸分了些目光。

她想,費利克斯的惡是客觀的,他的魅力同樣也是客觀的。

他離職這麼久了,學校那些學生仍舊對他念念不忘。

是十分罕見地深受所有學生懷念的老師。

尖子生為他的學識傾倒,剩下的,被他的皮囊吸引。

兩人一前一後,界限劃分的十分分明。費利克斯很冷淡,哪怕是儒雅,也帶了很明顯的不近人情。

而薑月遲,老實本分,看著好欺負。

直到進了洗手間,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卸掉那層古板正經的師長偽裝,將老實本分,看著好欺負的女學生按在牆上。

他摘了眼鏡,低頭用力地吻她。

吻到薑月遲喘不上氣了才鬆開,待她急不可耐地吸入一大口新鮮空氣進入肺部後,又再次吻上。

他靈活地用舌頭勾出她的舌頭,用力咬在上麵。她疼到輕輕吸氣。

這次感覺就像是反複將一個溺水的人拉出海麵,再重新按進去。

薑月遲體會到了那種窒息帶來的快-感,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懲罰她,還是在獎勵她。

直到她毫無力氣,全靠他屈膝,用腿頂著她,才不至於摔下去。

她後背靠著牆,連衣裙下的雙腿分開,幾乎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費利克斯重新將眼鏡戴上,又恢複了那副禁欲清冷的正麵形象。

他十分貼心地替她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物。

畢竟接吻不可能隻有兩張嘴唇碰在一起的。

他臉色鐵青,沉聲問她:“故意吊著我?”

薑月遲想,好在他還知道先將門反鎖。

她有些委屈:“是您教我的,盛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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