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醬……螢醬……螢醬……
螢醬……螢醬……螢醬……
你在哪裡?
隨著貓貓悟的擔憂愈發深重,它的腦內開始回想起第一世明明都要結婚了,卻突聞未婚妻空難的死訊;他想起第二世被關獄門疆,出來時,螢醬已經用【絕對愛意】和兩麵宿儺【殉情】而死……
它就不應該心軟離開螢醬,應該寸步不離地守著,將太陽花放進玻璃罩裡悉心嗬護。
現在一切似乎都來不及了……
負麵能量越積越多,那種名曰“失去”的恐懼感逐漸侵染了它的咒力核心,理智在消失,令它原本可愛的身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或者說:
——他在恢複原形。
既然,壓縮力量之後的體型找不到螢醬,那就用本體,讓無數雙六眼來找找他最心愛的姑娘。
毛茸茸的白色毛毛變成擴散的黑霧,天空悄無聲息地被純黑色的咒力覆蓋,他釋放著尖銳的痛苦以及無儘的絕望,咒力量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包裹、攀升,企圖征服整片天空。
咒靈在狂歡,這對它們來說是恩惠的雨露,而咒術師卻在發抖,這樣的咒力差距,無疑是天塹,就算是一級、特級咒術師,在這樣的末日景象麵前渺小的仿佛是隻螻蟻。
在宅院深處的一位男子張開雙臂,擁抱著這一“絕美”的景象,他的聲音嘶啞而病態,就像一個瘋子:“啊……偉大的神明,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您終於降臨了!”
“接下來,我就可以……”
他的聲音消散在風中,蓬亂的發絲之下,赫然有一道和五條早紀一模一樣的縫合線。
而五條悟和夏油傑更加敏感,在咒力不正常攀升開始,就已經注意到了。但他們那時候心思全在失蹤的螢醬身上。
直到,天空遍布烏雲,在咕嘰咕嘰的聲音中,凝結成一枚枚眼球狀的物體,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悟!不妙!那是什麼!”夏油傑顫聲問。
五條悟摘下墨鏡,六眼瘋狂運轉搜集的輸入大腦中,那【未知】【超越特級】的結論,令他意識到不妙,喃喃自語:
“是未知特級,不,是真正的詛咒之王。”
“比傳說中的兩麵宿儺……更加可怖。”
他隱隱有一種預感,一旦這眼球狀的物體睜開眼睛,這個世界將會徹底淪陷,哪怕是自己,恐怕也不能幸免於難。
“傑,必須阻止它,否則……”
“否則,這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夏油傑用一句在五條悟看來莫名其妙的話接上了。
然而,就當咒靈悟要徹底失控的時候,一道咒力鏈接上了他的精神,溫暖的、包容的、充斥著愛意的,僅僅依靠本能就認出了咒力的來源。
——是螢醬。
那道咒力極遠,不在東京,在北海道,所以他搜尋無果。
那道咒力極近,因為對於咒靈悟來說,是瞬移便能到達的咫尺。
而他從螢醬的精神中感受到了【痛苦】。
有人在欺負她,不可原諒——
*
乙骨螢被關在帳中,對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她還在與五條早紀對峙,而這個女人的笑容令她感覺到不安。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被掐住臉頰嫩肉的少女強忍著痛意從齒縫裡艱難地擠出這句話,“你費儘心思將我抓到這裡,不會是為了這樣折辱我吧?”
“嗯?折辱?”五條早紀彎起虛偽的眉眼,用輕佻的口吻說,“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