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步路,時瑾就站在了顧野的座位旁邊,沒急著進去,他轉頭看向孟文和高健明兩人,雖然是詢問但卻是以一種肯定的口吻說道:“你們認識。”
孟文還在狀況外,反射性提高音量回道:“認識。”
時瑾看了看新晉同桌那一片狼藉的座位,以一種疑惑的口吻問道孟文:“他們為什麼都圍在這裡?欺負同學嗎?”
高建明不自覺地看向老大,時瑾敏銳的目光看向他這個便宜表哥,孟文一個激靈,直接不客氣地拍了高健明一個踉蹌,說道:“看我乾什麼,表弟問你話呢!”
高建明納悶的摸了摸被老大拍疼的地方,納悶兒地想,老大怎麼對這個表弟這麼殷勤。
跟了老大這麼多年,他可知道,老大的性格屬於那種霸道囂張型的,就連對待發小陳文軒,老大某些時候都是不假辭色的。
不過老大都不敢惹,他也就不敢惹就對了。
雖然這個事他是幫老大乾的,但是顯然不適合在全班說出來。
“沒什麼,我們鬨著玩的,這就走這就走。”
少年叫住了他們這一行不好好穿校服的人,語氣冷冷的道:“等等。”
“怎麼了?表弟。”
少年人語氣高傲,聽話音就是個不好相處的,“既然是鬨著玩,我不希望有人下次再出現在我的座位旁邊,我喜歡“清淨”。”
反正要做的事已經結束了,得到老大的示意,高建明立馬識趣地回道:“當然,表弟放心,他們都不是咱們班的人,以後我也不會讓他們再上你這邊的座位晃悠!”
少年聽著滿意點點頭,不再管他們,悠悠然地進了裡麵靠窗的座位。
這倒不是他故意接近,而是昨天班主任安排的,畢竟時瑾在高二上半學期已經過了的時候才轉了進來,班裡的座位早都安排好了,隻有顧野這邊還能安排一個空座。
餘光瞧著顧野一聲不吭的在收拾桌子,時瑾不免有些同情,據他所查到的一些消息,顧野目前處境不太好。
幼年喪母,醉鬼繼父因過失傷人入獄,親生父親早年拋棄原配,現在則礙於繼母家族對他不管不問,隻打算到他成年後就斷絕關係,不再給撫養費了。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請假回來後學校論壇上全是他私生子的話題。
再加上明年他就滿十八了,以顧野現在的成績,雖然有所下滑,但肯定能考個大學,到時候他還得操心大學的生活費和學雜費。
不難想象今後顧野將生活在什麼樣的艱難環境下。
生活上的苦必須受著,但學校這些莫名其妙的苦就沒必要受著了。
這也是時瑾剛剛儘量在符合原主那嫌麻煩的性格驅趕那些人的原因。
經過孟文這個平城一中小霸王點頭,那些彆的班的人大概率是不會來了。
以後他要牢牢看住孟文才行,畢竟他和那個繼母的兒子陳文軒是發小,以這個便宜表哥大大咧咧和衝動魯莽的性格難免會是彆人家好說話的出頭鳥。
何況他現在這個姑姑和姑父的人品都不錯,待原主也是真心的好,他也有義務幫忙照看一下這個傻傻的表哥。
顧野一邊仔細地收拾課桌一邊心裡也在梳理著這個時期的他。
因為他高一是挺獨的,乾什麼都是一個人,也不跟彆的同學來往,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家庭情況,這也導致現在流言滿天飛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肯為他辯解。
從高一下半學期開始突然被傳出有個坐牢的父親,然後就是有混混各種不明原因的找麻煩,到現在明目張膽的欺淩。
再加上私生子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