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不喜歡喝酒,所以楊哲遠隻和其他人推杯換盞。
但他的眼角餘光都注意著這位祖宗,畢竟領導可是好好囑托過他的,一定不能怠慢了顧野。
眼看顧野也沒怎麼吃幾口東西,楊哲遠生怕自己招待不周,於是要了菜單,推到顧野身前,溫和問道:“顧總,這些菜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您喜歡吃什麼可以再點些。”
本來就不是菜的事,顧野隻是沒胃口,所以他想拒絕,餘光卻發現時瑾黏在菜上的目光往這裡來了,顧野鬼使神差回了句:“我看看。”
醉香樓的菜譜很厚,前麵幾頁是純菜名,後麵就是一道道精美漂亮的插畫對上它的菜名。
青年是畫家,難怪對他手上的菜譜感興趣。
顧野微不可察的把菜譜往時瑾那邊偏了偏,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後他僵了僵,但他還是鎮定自若地翻了下去。
顧野這一刻確定,時瑾有十二分的可能不是他的仇人。
身邊的人突然起身,走出了包廂。
時瑾站在鏡子前,仔細洗了洗手,隔間的門被打開,男人棱角分明的帥臉出現在了鏡子裡。
兩人不經意間在鏡子裡掠過對方的視線,時瑾一言不發,吹乾手上的水汽便走了出去。
顧野竟然有點莫名的失望,他從楊哲遠那裡旁敲側擊過,原來他在學生時代和時瑾是挺好的朋友,於是他就鬼使神差的也來了這裡。
鏡子裡的男人困惑的皺起了眉。
他在心裡輕嗤了一聲,好朋友?時隔多年連一句話也不說的好朋友嗎?
顧野滿身冷氣地走了出去,卻意外碰到了在洗手間外麵等著他的青年。
容貌昳麗的青年終於開口和顧野說了第一句話:“好久不見,顧野,這幾年你過的還好嗎?”
顧野的心被這猝不及防的反轉鼓噪了兩下,在催促著他回話。
顧野抿唇,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遇上時瑾,思緒好像就變得混亂起來。
不過這還是第一個人上來不是寒暄的官話,而是關心他這幾年過的好不好,這似乎也驗證了以前和青年關係的不一般。
“挺好的。”
既然過的不錯,那為什麼四年來隻漲了5%的世界線呢?
時瑾注視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冷硬的難以接觸的男人,並不介意男人的寡言,反而溫柔的笑了一下,眉眼帶著過去的懷念。
他說道:“剛剛覺得你看起來好像對我很陌生的樣子,所以我並沒有和你交談,你不會怪我吧?”
顧野這才知道之前為什麼不跟他交談,原來是這樣。
“不會。”
“之前受了點傷,過往的記憶有點模糊。”
時瑾心想,果然,他就說肯定有狗血的事情等著他。
在顧野那麼多年不聯係他時,時瑾就有了點不好的預感,現在猜想證實了。
時瑾笑道:“原來是這樣,我說當初你怎麼突然斷了聯係,需不需要我給你重新介紹一下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叫時瑾,是我的朋友。”
兩人並肩往包廂的方向走去。
時瑾斟酌著與顧野靠近,他身上的氣運見到主人很是激動,金色透明的觸手對旁邊的男人勾勾纏纏的,看起來很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