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設下的禁製那邊有波動,時瑾從小沈離的院子趕了回來。
“兄台醒了?”
陸鳴看向聲音溫潤動聽的青年,出乎他的意料,這青年聲音動聽,模樣卻是普通,但那雙鳳眸冷淡瞥過來的一眼又讓他多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不過他身上並無修為,和陸鳴之前猜測的一樣,就是個普通人。
“是,剛醒,感謝這位公子搭救了我,日後一定報答你的恩情。”
時瑾溫和拒絕道:“不必,順手而已。”
陸鳴看了看這家徒四壁的一幕,恍然大悟,這公子肯定是個品性高潔之人,那之前想的給銀錢好像就不太合適了,說不定還被視作侮辱。
“陸鳴有恩必報,待日後公子需要陸某之時必定會報答今日之恩情。”
時瑾看著一臉堅定的男子,沒在跟他爭辯,等到回到了正確的時間線,都不一定和這人有所交集。
陸鳴沉穩中透著一絲緊張,他詢問道:“公子,我昏睡了多久。”
時瑾回道:“三天。”
聽到時瑾的話,陸鳴掙紮下床,說道:“陸某在這恐怕會連累於你,我還是離開這裡為好。”
時瑾看著站都站不穩的陸鳴,看著他的沉重表情以及他著急離開的行為,不像是被魔修單純的追殺。
時瑾看不穿陸鳴的修為,說明陸鳴修為比他高,能讓陸鳴表情凝重的話說明確實麻煩不小。
想到之前的諸多村鎮被襲擊之事,會不會事情還沒結束,那照這陣仗,身為在炮灰裡待過的一員,時瑾知道,恐怕魔修會有大動作,他救下的這人恐怕知道些許內情。
小沈修母子還在這裡待著,他最好不要坐以待斃,必須提前做好防範。
這次看向陸鳴,時瑾仿佛看到了一手情報在向他招手。
時瑾把他按坐在床上,說道:“閣下這個樣子恐怕沒法離開,不如就在這裡再休養幾天吧。”
“不行,我不能留在這裡。”
“閣下的傷口之前一直冒著黑氣,可是受到了魔修追殺?”
陸鳴意識到受傷時那弟子服飾以及手中的靈劍都讓他的身份無所遁形。
他看著溫和的青年,還是決定說一些大概的事實,以免他不知道輕重緩急。
“我和同門發現了魔修一個很重要的秘密,因此受到了追殺,所以我們四散開來,一部分同門去宗門報信去了,還有和我一起的同門留下來破壞魔修的計劃。”
陸鳴解開自己的弟子玉牌,說道:“感謝公子救了我,這是贈與你的信物,我不能久留,日後有事可以拿著玉牌去逍遙劍宗來找我。”
弟子玉牌是身份的象征,它是不能造假的,時瑾看向輕易就把玉牌交給一個救了他的人的陸鳴,不得不感歎,這人確實挺正直的。
時瑾堅持不收,陸鳴隻能收回去,並許諾可以答應時瑾幫他實現一件不違背良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