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如煙家裡出來,算了算時間,快到和陸鳴約定的時間了,時瑾打算回自己的院內等待。
果不其然,時瑾剛回到院子裡,後腳陸鳴就來了。
“顧兄,走,我師叔在茶樓裡,咱們去那裡議論事。”
時瑾自然答應了,隨即起身就要走。
陸鳴看了看時瑾空空如也的手,咳了一聲,提醒道:“顧兄,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時瑾疑惑道:“什麼?”
待順著陸鳴的視線看過去,時瑾無奈笑了笑,陸鳴是劍修,對著劍跟老婆似的,就算受了傷,劍也不離手,一天能擦拭好幾遍,估計他周圍的劍修對劍的態度都是差不多的。
所以陸鳴下意識也以為時瑾劍不離身,可惜陸鳴忘記了,他療傷的那段時間,時瑾手裡從來都沒有劍。
而且時瑾曾經經曆過的修真界,有的劍修是很介意把劍存放到儲物袋這類容器的,因他們認為他們的劍不是死物,怎麼能放在存放死物的袋子裡呢,因此那個修真界還特意專門為劍修準備了儲劍袋。
不知道這個修真界有沒有專門用來存放劍的袋子,可是儲物袋和儲劍袋是不一樣的樣式……
因此時瑾思緒百轉千回,說道:“去見長輩,不用帶劍了,快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跟玄真峰主討論陣法了。”
陸鳴被催促的起身往前走,是這樣嗎?可是見長輩和佩劍有什麼關聯嗎?劍修就應該走哪裡都帶著他們的劍啊!
陸鳴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教,再沒有人情世故的人也應該知道,顧瑾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也不是他們門派弟子,他是沒有資格說教的。
或許等到彼此再熟悉一點的時候,那就可以自然的給顧瑾提出一點“建議”了,他的朋友有了壞習慣當然可以由他給幫忙改正,陸鳴腦海裡暢想著自己這堪稱完美的計劃。
時瑾並不知道某人惦記著想讓他改掉劍修不帶劍的“壞習慣”,他還以為此事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了。
剛到茶樓,還沒來得及和玄真峰主說上一句話,茶樓便地動山搖了起來,蔚藍的天空眨眼便紅的發黑。
不,仔細一看,並不是紅的發黑,而是天空被撕裂開兩道縫隙來,裂縫周圍泛著紅光,裡麵充斥著一片黑霧,那些黑霧翻滾著,嘶啞的發出刺耳的聲音。
壞了,就在他們猝不及防之下,陣法被開啟了。
這難聽的聲音似乎蘊含著某種術法,修士們還好,能勉強抵抗住,其他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則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皆是心神恍惚,一臉茫然之色,像是集體得了某種癔症。
而他們的生氣正在一點點化為光點飄向那頭的裂縫之中,現在那道被陣法打開的兩處裂縫就像某種凶獸的血盆大口一樣,源源不斷的奪去人的生機。
身邊的陸鳴麵容難看,從他顫抖的手便可知道他也出現不適了,現在隻不過強行抑製著,像是遇到了某種天敵般危險。
時瑾雖然有氣運護體,但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第六感在瘋狂叫囂著危險。
隻是兩道裂縫和幾聲吼叫而已,那些妖魔還沒出來呢,竟然就這麼可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