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紀文彥這個麻煩,時瑾周邊都清淨了不少。
倒是蒼淩,他要回妖族一趟,臨走前還依依不舍的千般叮囑。
於烈也一起回了妖族。
想也知道,長老們不過是因為妖族殿下喜歡上了凡人這種事情而爭論,而且還旁敲側擊的想要他儘早繼承妖族王的位置。
蒼淩知道,那結界這些年隱隱有鬆動之兆,不然那些老家夥不會這麼急迫的想要他繼承王位。
這結界雖然已經有所破損,時常有妖趁機偷溜進凡間,但它還是守護著人妖兩族的界限。
但隻有妖族的那些老家夥知道,他們之所以不想結界徹底損壞的原因是,那結界還鎮壓著一些不好的東西,一旦結界失效,恐怕兩族都有所災禍。
當年妖族內亂,那些內鬥的妖族才發現隻有蒼淩這一族的血脈才可以鎮壓住那結界,所以才會慌裡慌張的找他們失蹤的小殿下,所以蒼淩對於妖族一脈很是複雜。
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親近不足,疏離有餘。所以他們的意見對於蒼淩來說並不重要。
蒼淩不知道回去幾天,時瑾百無聊賴之下打算上街看看。
京城腳下很是繁華,街道兩側賣有各種吃食與稀奇玩意,學院好不容易休沐了一天,時瑾帶著書童周安一起出來買些筆墨,順便逛一逛。
街上人流過於多了,他和周安一不小心分散開來。
時瑾想要回頭去尋,一位行人不小心撞到了他。
“阿彌陀佛,貧僧無意撞到了施主,可有受傷。”
一襲白衣僧袍,長相溫厚的和尚雙手合十的詢問著時瑾。
“大師不必介懷,我並沒有受傷。”
時瑾原本並不在意這個小插曲,因為這街上確實擁擠,不小心碰撞了一下也未必是故意的。
慧空回道:“施主沒受傷就好。”
時瑾本欲繼續轉身尋找書童,慧空突然叫住了他。
“施主留步,我與施主有緣,想要提醒施主一二,施主周身都充斥著霸道的妖氣,敢問施主近期可否接觸過什麼怪事?”
時瑾這才仔細抬眼細細打量著麵前這位看似溫和的大師。
手拿禪杖,衣著端正,看著像是個得道高僧。
想必是最近這幾日他與蒼淩太過親密了,一時不察沾染了些許妖氣,才會被麵前這位大師察覺。
時瑾當然不會自找麻煩,所以他直接回道:“近期我並沒有接觸到什麼怪事,不勞大師費心了。”
慧空拿出一枚黃色符咒,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你肯定被什麼妖怪纏上了,人妖殊途,恐怕會不利於你,這符咒贈與你,算是今日賠罪之禮。”
時瑾想了想,覺得這大師也是好心,便收下了這枚符咒。
“多謝大師,不過我還要急著找我那失散的書童,在下告辭了。”
時瑾消失在這茫茫人海中。
確定離開了大師的視線,時瑾想起前幾天寧鈺那個事件,怕那大師也是有些真才實學的,就添了幾個錢把這符一起隨手給了個乞兒。
“哎呦,公子~”
經過一處人少的橋上時,隨著嬌柔的語氣,一具充滿刺鼻香料的身體歪倒向時瑾的方向。
時瑾還是能分得清真的受傷還是投懷送抱的,他直接躲開,冷眼看向驚呼倒地的女子,今天真是熱鬨,找了半天的書童沒找到,反而接二連三的有人主動撞上來。
那女子可能沒想到這書生這麼不解風情,直接躲開了,於是隻能倒地痛呼一聲。
“公子~”
身形纖細,膚色細膩的豔麗女子眼波流轉間全是對於時瑾的嬌嗔,似怨似有情,這嫵媚動人的一幕或許換個公子來會心猿意馬一番。
可惜她麵對的是個已經有主了的木頭書生,剛一開口就讓她臉色僵了一僵。
“姑娘可否讓一下,你擋在路中間我過不去。”
這橋就這麼大點地方,這女子直接橫趴在了橋中間,堵住了時瑾往前走的路。
表現的風情萬種的女子聽到這話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往日裡哪一個冤家見了她這副模樣不說心疼三分,也不至於被人當做什麼死物迫不及待的驅趕開來。
想到長老的吩咐,再加上這書生油鹽不進的樣子,女子倒是被激起了些許勝負欲,這可是妖族殿下喜歡的人,要是那麼容易上鉤反而令她失望,而且她好久沒見過麵上這種不沾女色的美男子了。
麵對著時瑾的催促,她嬌滴滴的聲音像黃鸝般悅耳動聽,“公子,可否攙扶妾身一下。”
“男女授受不親,為了姑娘的名聲,姑娘還是自己起來吧。”
簡直鐵石心腸!
女妖逼得自己眼淚掉了幾滴,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貌。
“公子,妾身實在起不來~”
這時後邊有個肥頭大耳的公子上前來,他探頭一看,需要幫助的是個絕色美女。
他色眯眯的說道:“姑娘是需要幫助嗎?本公子很樂於助人的。”
女妖看著那渾身寫滿猥瑣的人,嘴角撇了撇,隨後更加可憐的看向時瑾這個木頭書生,“公子……”
“既然有人肯幫你,小生還要急著找人,就不在這裡停留了。”
眼看那書生真的要走了,女妖柳葉眉一皺,連忙從地上起來,避開那多管閒事的公子哥。
“不用,妾身其實感覺好多了。”
“小娘子,你可千萬不要逞強,我……”
這肥頭大耳的公子話還沒說完,那女妖踉蹌兩步,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就直接倒向要轉身離去,連這橋都不打算過去的時瑾身上。
時瑾察覺有人倒向他,他身形微轉,揪住了那姑娘些許衣服,兩人才避免都撞倒在地的局麵。
可是在旁人眼裡,那女妖與白衣書生離得實在是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