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江凡曾經跟她幾近相同的遭遇，更是讓她對江凡生出一種連自己都說不出的親近感。她在不知不覺間，就深陷了進去。
看著兩人柔情蜜意，她心中沒有酸澀是不可能的！
“殿下說得是……長樂記下了！”李長樂臉上露出一股複雜之色，點頭應了下來。
此時，靖難軍中，司徒允和他兩個兒子正聚在營帳中，三人神情很是複雜，並沒有馬上攻破京師的喜悅。
或者說，他們此時心中充滿著不甘。
奉天靖難，他們隻為自己尋一條活路，可有時候人心很難測。也許，他們有自己的家國情懷，也許，他也不願意放棄手上的榮華富貴。
越是臨近成功，他們就越在想著未來將如何，江凡雖然沒有說得太明白，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未來的大西將會成為大燕的一份子。
身後的十四萬大軍，就是江凡的依仗。他們靖難成功之後，隻會為江凡做嫁衣。
“父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一旦靖難成功，我們會不會被那秦王……而且，父親真的願意看到我大西最後成為大燕的附屬嗎？又或者是，最後成為大燕的一份子！”司徒無忌看向自己的父親。
他話並沒有說全，可意思卻也已經算是言明了。
他擔心江凡會在靖難成功之後，對他們下殺手。更擔心大西朝的未來。
“是啊，父親，我們該早做打算了！趁著那小子未反應過來，不若，我們……”司徒無雙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司徒允冷冷看了眼兩個兒子。
“你們覺得那江凡能夠名震大燕，真的是個草包嗎？你可知道他為何一直將長樂和稚兒留在身邊？我們若對他動手，你們覺得長樂和稚兒，還能夠活命嗎？！”
“除非我們不顧她們的死活，不然，我們永遠隻能是受製於人！”
司徒無忌和司徒無雙聞言，神情微滯，眼裡露出一股不甘。
“可我們難道真的就這樣拱手將大西朝奉上？真若是這般，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大西的罪人，長樂即使是當上了女帝，天下百姓又將如何想她？”
“是啊，父親，一路上攻城略地的是我們，他江凡小兒又憑何能夠坐收漁人之利！”
司徒允聞言，眼神微閃。
“憑我們之能，即使有大軍二十萬，怕也無力跟那十四萬燕軍對抗。一切等奪下上京後，再作打算！”
“而且，我們的家人現在在他手上，也不是動手之時！”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
說到這，他眼露精芒，眼含殺意道：“不過，若是進了上京城，我們的機會也就來了！不急……”
父子三人對視一眼，眼中精芒湧動。
第二天，雪停了，大雪下了一天，雪厚半尺。對於行軍來說，半尺厚的雪，會影響將士們前進的步伐。
而且，靖難軍的冬裝準備並不充足，將士們在天寒地凍之下，行動也遲緩不少。
看著眼前的景象，司徒允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攻城，若是一直這樣拖下去，要是雪再下大一些，隻怕二十萬大軍，可能是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