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態炎涼啊,前麵還有人說我是妖物,然後變成道爺,現在又變成前輩了。”
流浪子痛心疾首地捶打了幾下胸口,說話的聲音中都帶著哭腔。
“知道你小子肯定有很多要問的。
我實話告訴你,我t也不知道。
你師父那人,說話總是半吊子,裝深沉搞得神神秘秘的。
說你來了,我自會知道。
我tui!
知道奶奶個鬼!”
老道人估計是在這萬年瘴氣之地的時間太久,無人談心,這次逮著機會就要說個痛快,絮絮叨叨個沒完。
【那您不…還是找著了…嘛!】
行吧,李岱眉角微挑,既然高人不殺我。
貌似還是師父的朋友,那陪他嘮嘮嗑,解解悶也算不虛此行了。
“唉,你們看門人一脈的狗屁能力,全天下就此一家,絕無分號。
怪不得鐘無期那家夥說你來了,我自會知道。
昨天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裡被你那黑色火焰燒著了。那個疼啊!
那甭說啦,肯定是看門人的徒弟來了。
就是這兩天有群人來我這裡作客,想著先逗逗他們再來找你的。
沒想到,就是晚了一步啊,你就毀了把我的鑰匙。”
老道士說著說著便又跳了起來,掐起了自己的白胡子,作勢還想打人。
【您,身體?】
李岱和一旁的葉依依如同聽到了天方夜譚,立刻張大了嘴巴,瞠目結舌地不敢說話。
“是啊,怎麼著?不允許有那麼大的身體?”
似乎占到了便宜,有了裝逼的機會,老道士便覺得自己又行了,本來有些佝僂的身體使勁挺直了起來。
【行!當然…然行!您開心…心就好。】
如今的李岱情感稍有波動,便會有些口吃。
“你師父說他把你第一次來現世的位置給定死了,說是在我這裡最安全。
至於他怎麼做的,那是你們看門人的本事,我也不太清楚。
本來吧,你師父是想讓我帶你到中洲大陸的,沒想到你小子來得這麼快。
我在這裡還有事要做,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過會我送你們出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對了,我這兒有你那不靠譜師父留給你的東西。
等等哦,我想想,我藏哪兒了?”
想必是這位高人的抱怨差不多了,流浪子道士終於說起了正事,隨後便在自己那件棉絮亂飛的道袍裡找著東西。
“一個戶牒,鐘無期說用不用,你自己看著辦。
哦對,還有旁邊的小妮子,你是葉落的徒弟吧。
出溜的倒是水靈,葉落這家夥明顯就老實多了。
你師父讓我和你說,他一切安好,無需掛念。
好了!話也留了,東西也給了,接引你們的任務也差不多了。
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快問。
如果沒問題,我就要走了!
唉,被那個姓白的二子搞得,現在這裡隻有六個人了。無趣多了。”
話畢,流浪子便將一份戶牒交給了還在一旁發愣的李岱。
【前輩,我師父呢?現在…在哪兒?】
李岱連忙接話,生怕下一秒他就被這神通廣大的老道士給弄走了。
“不知道!這我真不知道!唉,他要逃命的話,估計都是在極險之地吧。”
流浪子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些黯淡。
【他沒讓我…去找他嗎?】
李岱手捧著戶牒,急切地問道。
“沒有!唉,他甚至還說,讓你十年內最好不要找他。”
流浪子捋了捋胡須後慢慢回道,神情有些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