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若木雞的田超淵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先前看到的一切,似乎自己剛才做了個夢一般。
當然,就當是一場夢,醒來之後還是很感動的。
“李,李,李岱,你那麼厲害的呀?”
田超淵的喉嚨似乎被噎住一般,說話的時候萬分艱難,不知道是被嚇住了還是感動了。
【走吧!過會會有人來收拾他們的。】
李岱走到田超淵的身邊,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後,便轉身先離去了,隻留下一地痛苦呻吟的小混混和一個高大的背影。
李岱走出了自行車棚,迎麵而來的陽光讓他特彆的舒爽,隨即他對著進門口的那位粉色係殺馬特努了努嘴,他的50元錢便再次回來了。
幾分鐘後,田超淵也跟著走了出來。
此時的他無法抑製的激動終於爆發了,一個勁地在李岱身邊蹦躂,一口一個“李哥”,一口一個“岱哥”的叫著。
【你叫我李岱同學就可以了。那些虛名,我看不上。】
李岱嘴角微微上翹,眼神中的不羈若隱若現。
隨後,李岱看了看手機圍信裡,發給張局長的照片和一個精準的定位後,心中想著: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這樣的地方,早該取締掉了。”
不多時,就有幾輛警車停到了巷子口,然後幾位公安乾警陸陸續續衝進了那個黑暗的遊藝中心裡。
“岱哥,那些警察是你叫來的?沒看你打報警電話啊!我去,你牌麵這麼大的嗎?”
一環接一環的事情接連發生,讓原本以為自己吊炸天的田超淵徹底放下了身段。
估計現在李岱和他說,自己可以放火,放電,放水,飛簷走壁,一拳打碎石頭,田超淵都會深信不疑了。
隻是淡然一笑的李岱,沒有再次拿出手機寫字,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便緩緩地往巷子口走去了。
此時李岱胸前的紅領巾,更為的鮮豔了。
……
“恩?李岱,田超淵,你們怎麼會一起回來的。還有,李岱,你這麼快好了?”
方雨秋滿腹狐疑地望著自己班的兩個學生問道。
上午第二節課結束後,兩位初中生終於又回到了學校。
“方老師,讓我來說。
岱哥,不對,李岱同學和我都在醫院看病。
你說巧不巧,我們就相遇了。
然後我們都覺得,這麼點小病,就不來上課,是不對的。
怕辜負了我們父母和您的期望,所以我們就又回來上課了。”
高個子的田超淵迅速接過方雨秋的話,侃侃而談起來。
“哦!是這樣啊!”
半信半疑的方雨秋揉了揉額頭,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李岱先前吐血都吐成那樣了。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李岱同學,你的病這麼快好了?前麵我都覺得,你可能要進ICU了。”
方雨秋迷茫地問道,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班上的同學,因為身體沒有痊愈,上著上著課,又倒下了,所以一定要詢問清楚。
【感謝方老師關心。】
【其實,前麵吐了那麼多血,不是什麼大病。】
【最近熬夜學習,上火了。】
【這隻是一個比較嚴重的牙齦出血,而已。】
李岱微笑著把打好字的手機拿到了方雨秋的麵前。
“……哦,哦。原來如此啊,這樣我就放心了。”
方雨秋一個愣神,機械般的點了點頭,就放兩位學生回去上課了。
“嗬嗬嗬嗬,李岱麼,這不是他的常規操作嘛。
一個牙齦出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方雨秋啊,你還是見識太少了啊。
誰上課時候,沒牙齦出血送進醫院搶救過嘛?
誰又沒在小學時候,被一個職業拳擊手擊暈送進醫院過的經曆嘛。
還有誰沒有過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就有在學操場上,點火藥放火箭的膽子嘛。
哈哈哈哈,一個牙齦出血,小巫見大巫了呀。”
方雨秋強自鎮定以後,撫了撫沒有起伏的胸後,心中安定了不少。
這樣的心理建設這兩年她沒有少做,已經習以為常了。
隻不過,照這個樣子發展,以後這樣的日子,還會再有個三年。
想到這裡,方雨秋的精神,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