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將軍的細作小嬌妻(20)(1 / 2)

皓月之下,恍如白晝,真不如月黑風高更易潛行,餘小晚一路上提了十二分的小心,一路溜著牆根,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嚇得一動不敢動,簡直跟個過街老鼠似的,上輩子到死都沒有這麼憋屈過。

好歹曆儘千辛,總算貓回了將軍府的角門。

門是到了,可怎麼進去呢?

她正遲疑之際,紅木的雙扇門自己開了!

不等她看清,一道身影就直撲了過來。

“夫人,你可回來了!你都嚇死奴婢了!”

喜兒早已忘了尊卑,抱住她就是一陣啜泣。

餘小晚輕籲了口氣,拍了拍喜兒的背,“進去再說。”

不等進門,角門裡又鑽出一個小廝,先衝她抱手行了個大禮,這才道:“夫人回來便好,小的這就給將軍送個信兒去。”

說罷,他又拜了拜,便匆匆離去。

餘小晚微微蹙眉,隨著喜兒一同進了門,不等她開口問,喜兒便已關上角門,破涕為笑。

“夫人夫人!您可不曉得,這一晚上將軍可派人來問了好多次,可憂心著夫人您呢!”

“是嗎?”

時晟若隻是問一次,她相信那是關心,可問那麼多次,就不是關心她,是擔心他自己了。

本來嘛,若隻是關心她,問一次沒來,等來了,小廝傳個消息也就夠了,何至於一次次來問。

他如此這般,隻是擔心她被抓住,屆時,隻要有心人稍作文章,他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轉過拐彎,便見府內一片燈火通明,餘小晚剛剛鬆緩的眉心再度蹙了起來。

“出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大的陣仗?”

喜兒這才想起稟報,“夫人有所不知,半個時辰前,那玄國的九殿下就被抬了回來!他滿身是血,臉色白的,死人一樣,可嚇人了!”

玄睦抬回來了?

餘小晚有些詫異。

“還有誰來了?”

“還有公主府的管事和府醫,聽說宮裡的太醫也在往這邊趕,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

餘小晚瞬間了然,那處小巷離公主府最近,玄睦既不是刺客,便是在公主府出事的貴客,公主理當將他留在府上治傷,如今公主府的管事都出麵了,卻未曾將他留下,反而一路顛簸送來這裡,隻說明了一件事。

公主府尚不安全,那刺客很有可能還在府上。

餘小晚略一思索,問道:“可有人問起我?”

喜兒許是一晚上擔憂過甚,不提醒竟都想不起來回稟,她這一問才趕緊回道:“問起了問起了,福伯回說夫人您自宴席回來便身子不適,一時無法起身,加之當日茯苓毒害夫人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公主府的管事似是也有所耳聞,並未多說。”

餘小晚頜首,想了想,她畢竟是將軍府的女主人,如今時晟不在,她整晚都不露麵,總歸是不妥,遂攜著喜兒匆匆回了壽秋堂,換了身襦裙,又朝著安冬閣而去。

一路上,喜兒臉色都不太好看,忍了數次,還是問出了口。

“夫人這是出了什麼事?為何裡衣竟有血跡?”

餘小晚本想繞過,可想了想,喜兒終歸是個忠心的,況且以後還用得上,便沒有隱瞞。

當然,胎記之事,自然是跳過,隻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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