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圓是從自己回國的接風宴上跑出來的,年初她看了個紀錄片,就興致勃勃跑到國外的某個小國花錢當了國王過足了癮才跑回來,連學校開學都沒去,直接找理由請假了。
沒能成功落井下石,陳楚圓乾脆就又跑回了閨蜜團給自己辦的接風宴上了,隻是出了曲深玉這個插曲,她到底覺得有些沒滋沒味。
閨蜜團見此,互相之間眼神交流了一下,沒一會兒包廂裡便進來一人。
“圓圓,介紹一下,這是隔壁傳媒大學今年表演係的新生,怎麼樣,模樣不錯吧?”
雖然圈內人看不慣陳楚圓的行事作風,對她們這個圈子不屑一顧,覺得她們放著大好的資源卻拿來浪費,但也有不少人豔羨她們的張揚肆意、做事隨心,對一些人而言,能跟她們搭上關係更是值得炫耀的事。
袁欣緊張地看著陳楚圓,她老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個圈子誰是中心,陳楚圓的性向更不是秘密,雖然袁欣更想找個多金的男朋友,但女的也不是不行,先搭上線再說,到時要跳槽也方便。因此這才費儘心思跟陳楚圓的閨蜜團搭上線,希望閨蜜團在陳楚圓想找人時能先想到自己。
雖然陳楚圓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但出手大方也是真大方,跟她一星期就能抵得上彆人幾個月了。
陳楚圓的審美從小到大都很統一,就喜歡柔柔弱弱看著跟風一吹就能倒的小白花般的人物,為此沒少被閨蜜團嘲笑審美,那麼多千姿百媚的美人,怎麼就獨獨在一棵樹上吊死。
但陳楚圓才懶得管彆人怎麼想,她抬了抬眼皮看過去,對方顯然精心打扮過,黑發白裙,柔弱得如同菟絲花,陳楚圓卻不知怎麼想到了曲深玉,同樣柔順的白裙子,穿她身上都像是多了幾分風骨似的,看著就招人厭。
“沒勁兒。”陳楚圓身體下沉往沙發靠去,仰頭將麵前顏色鮮亮的烈酒往嘴裡灌去。
這就是沒看上了,閨蜜團擺了擺手讓她先出去,興致勃勃地問:“怎麼著?陳大小姐終於想換口味了?”
袁欣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但沒人喊她留下,她也不能厚著臉皮留下來,隻能出去。
陳楚圓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小白花有什麼不好,百依百順看著還好欺負,我不喜歡這樣的難不成還喜歡曲深玉那樣的?”頓了頓,又忍不住道,“不過她現在看著倒是有幾分小白花的風範。”
不然的話,陳楚圓覺得自己才不可能大方的把卡給出去。
曲深玉脾氣好,但彆人看她第一眼都會覺得她不太好相處,因為她不愛笑,皮相又生得清冷,看著就不像能輕易接近的。陳楚圓則不同,據說剛出生時就跟福娃似的,於是爹媽就喊她圓圓了,誰知這大小姐除了長相,彆的就沒一處討喜的。
當然,在閨蜜團看來,她掏錢的時候就是她們的再生父母,比誰看著都親切。
陳楚圓說完這話,也不管周圍各異的臉色,放下酒杯便道:“沒勁兒,走了。”
直到陳楚圓走了,包間仍然安靜著,半晌才有人道:“她這話什麼意思?看上曲深玉了?”
“不能吧,曲深玉好歹曾經也是……”
想到曲深玉跟陳楚圓的關係,她又說不出話來了,陳楚圓還真有可能乾的出這事來。
“就曲深玉那性子,不得恨死她啊?”
包間裡的人又不說話了,高嶺之花落難,誰不想摘一摘,不過她們雖然玩得開,但跟陳楚圓性向相同的還是少數,圈子裡曾經暗戀過曲深玉的男生倒是占大多數,但誰都知道曲深玉是個燙手山芋,都是一群哪怕進了公司也不到當家做主的年紀的人,動心歸動心,代價太大,誰也舍不得下血本。
畢竟曲深玉家那公司也沒什麼前景,挽救回來了也沒什麼用,而如果不以此為餌,對方又很難上鉤。
所以陳楚圓如果真想行動,還真有可能得手,畢竟圈子裡也就她還沒管事卻能拿出大把的錢來。
……
陳楚圓並不知道自己的名聲被抹黑了,她包人純粹是因為跟班不能時時跟著她,使喚人不方便,助理都被換了好幾個,畢竟助理也是有專業素養的,不缺工作,受不了她這狗脾氣的多了去了,當初跟隔壁富二代打擂台陳楚圓也不是毫發無傷——她的私人助理被家裡接管了。
迫不得已,陳楚圓隻能換個人使喚了,為錢來的那些人就很合適,事少人漂亮,看煩了隨時都能換下一個使喚,助理都沒她們這麼好使。
陳楚圓嘗到了甜頭,連找茬換助理的想法都沒了。
對陳楚圓來說,女朋友就是換了個名詞的跟班,至於做-愛?那更是從未有過,因為陳楚圓覺得那是便宜了自己還是便宜了彆人還說不好呢!
讓司機把自己送回去,c市堵車向來嚴重,陳楚圓喝了酒,到地方時就已經覺得昏昏欲睡了,連助理遞來的解酒藥都直接推開了,隻想上-床睡覺,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助理欲言又止的眼神。
甩掉腳上的高跟鞋,陳楚圓赤腳踩在地上,隨手將門關上就伸手脫衣服準備去浴室泡個澡,按她助理對她習慣的揣摩,洗澡水現在應該還是熱的,不是剛放好就是放好了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