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怨婦的心你永遠不懂(2 / 2)

“都是我的不是。”白蓮花王婉緩緩開口,摸了摸碧玉被我打腫的臉,開始落淚,主仆二人哭成一團,愈發襯托得我成了悍婦一枚,尼瑪以後誰也彆跟我說外表不重要,重在心靈美,這外形的優勢太明顯了,跟王婉麵對麵往這兒一杵我頓時就沒了讓人憐香惜玉的立場。

我手腕的吃痛一陣緊過一陣,隻能拿眼瞪周景:“被我當場抓奸你還對我家庭暴力?!”

“景哥哥隻是陪我一同前往白馬寺上香,夫人你誤會了。”白蓮花抽抽噎噎委委屈屈的解釋。

“你不陪你夫人上香,反而有空陪你的小情人?”我代入感很強的變成了怨婦一枚,我不想做那種抓奸在床還能瀟灑轉身,淡然若清風的飄逸女子,我一直認為一個女人若是如此做不過是為了博取男人另眼相看的好感,我現在隻想駁斥數個月來外界那些人給我投來的同情目光,而這種駁斥之法最好就是狠狠的教訓小三,最最好是扇耳光,掐脖子,撕頭發,讓眾人心中都跟著出一口惡氣,自此再不會同情我這個悍婦。眾人同情的幽怨棄婦和拳打小三的彪悍大房,我毅然決然的選擇做後者。

我自作多情的打定了發飆的主意,周景卻沒給我發飆的機會,他拉住我,我回過去的兩招被他輕鬆製住,他下手的力道還真重,疼得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周景將我丟回馬車,冷聲吩咐:“送夫人回府。”

看熱鬨的下人們這才回神,麻利的趕車拉馬。

我爬起來掀開車簾子,不服氣的喊:“你不坐車跟我一起回去啊?”

尼瑪,這家夥頭也不回。

周景扶著嬌弱的王婉上了車,丫頭碧玉飛給我一個勝利炫耀的眼神。

我把簾子猛然拉上,此刻又明白淡定女子們也許並不是真想要淡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願自取其辱罷了。

好好的一次上香踏青活動就這樣鬱悶而頹廢的告終。

穆清清屬於先上車後補票那一類型,婚前失身再成親,這身份一下就降了好幾個檔次,今日上午我頭腦一熱又自取其辱了一番,自然又成了侯府那些閒的發慌的三姑六婆們取笑的對象,於是我在午後心情煩躁之際,毫不手軟的痛扁了周侯府那群碎嘴的七大姑八大姨。

我肯定從此以後再沒人敢拿我說事兒,至少不敢在我麵前說。並非本姑娘暴力,乃是爾等奚落我的時間沒挑好。

我覺得自己應該終於可以華麗轉型,不再是那個連燒火丫頭看著我都一臉憐憫的棄婦。

晚間我的小侯爺相公推門而入,我早料到他今晚要來,已經認真的回憶了一番自己白天的惡行,除了為難他的心頭肉白蓮花,扇了白蓮花的丫頭一巴掌把白蓮花嚇哭之外,我還打了我相公的大姨一掌,推了她三姑倒地,扯了他三嬸的頭發,擰斷了他五娘的發釵……

越回憶越冷汗涔涔,問題有點兒嚴重,我做了這麼些蠢事無非就想重塑一個悍婦的形象?!現在想來,不排除彎子繞的太大的可能。

我暗自思量一番,如今打也打不打過他,於是隻能坐在梳妝台前,做懊惱悔恨狀,聽聞身後不急不緩越來越近的步子,心下愈發忐忑。突然一雙手搭在我的肩上,請允許我抽空形容一下這雙手:修長如玉骨節分明。我以為他要用這雙美手將我掐死,然後告訴我老爹是我突染頑疾不幸暴斃,於是不得不防備的想站起來,卻被他按住,銅鏡中,驚恐的我分明看到他如玉的俊臉並無惱怒之色。

我的相公突然對我說:“讓你受委屈了。”

這個劇本讓我不知道怎麼接詞兒。

他沒提上午白馬寺的事情,避重就輕:“我都聽下人說了,錯不在你,是姑姑她們言辭過分了些,那些閒言……唉……”他歎了一聲:“從今晚開始,我搬回來住。”

我一悚,回頭:“真的?”

成親那天,他房也沒洞,直接長身玉立的站在侯府的房簷上吹了一晚上的笛子,我實在不明白吹個笛子而已,何苦站在屋頂,難道這樣方能顯出“哥的寂寞你們這些俗人永遠不懂”?

晚間雷聲大作,似要下雨,於是我很好心的撐了把傘跑到院子裡仰著脖子問他要不要下來跟我一起睡覺。他十分輕蔑的瞥我一眼,衣袂一飛,翩然而去,自此以後從未踏進我浮歡閣半步,還連累我成了一個拖自己相公洞房,卻被相公嫌棄的笑柄。

往事於我而言,說起來都是淚。

還以為今晚必是因著我為難他小情人和毆打他老姨之事前來責罰,熟料突然提出搬回來和我一屋子睡,讓我不得不驚悚了一下。

可是我的驚悚似乎被他誤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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