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移開話題,帶點嘲弄道:“小侯爺這麼孤身一人來探南宮家的底,也太敬業了吧,說到底衛國的江山又不是你的,你乾嘛這麼拚命。”
周景將手臂擱在曲起的單膝上,淡淡道:“不過是為了證實一些事情罷了。”
“什麼事?”脫口而出之後才發現有些不妥,聊天不該是我跟他之間的氛圍,於是又繃緊了臉:“你不用回答。”
他沒太介意,隻道:“你會知道的。”垂眼看了看我的口袋,又問:“續婆果有重生心肺的功效,你要來是要做什麼?”
“我……我身子太虛,得補補。”
“……”他轉眼望著壁上火光,淡淡道:“身子太虛還日日去尋那鳳哥兒?”
我噎了一噎。
以前從來沒發現周景小侯爺還有毒舌這一優點啊。
他隨意掃我一眼:“怎麼?難道不是?”
我訕笑。
他冷哼一聲。
特麼的我還能怎麼解釋?真是被那夫妻倆將清白毀得渣渣都不剩!
我等著周景緩過氣兒來,他的準備工作明顯比我充足,等他能站起來,便拉著我七繞八繞的走了一晚上,期間如特工般的躲過各路機關暗箭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總之我一路已經被繞暈,看來他的確沒騙我,若是我一人,拿了續婆果到底能不能活著出來還是個問題,很有可能在這兒地宮裡熬成一具白骨。
一出了地道,我便準備下山尋路回南宮家,被周景一把拉住:“你傻麼?現在我們這副樣子回去,南宮逸不會懷疑?”
我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他,覺得我回去的話問題應該不大啊。
周景再一次毫無懸念的將我看穿:“本侯因為誰受的傷?白九,知恩圖報你不懂不要緊,醫者仁心總該有吧?”
我哈哈哈的笑了:“我是鬼醫。”
他將我盯住:“白九,我死之前會先殺了你。”
這事兒討論的最終結果是,我委委屈屈的跟著他在山洞住下,天天跟伺候老子似的伺候他。
“我說小侯爺,這不科學啊。”我抱著一大捆枯枝準備生火,累得氣喘籲籲。
“什麼?”他老人家正靠著岩壁閉目養神,聞言眉眼輕抬。
我越想越覺得沒有道理:“你一堂堂大侯爺,失蹤這麼久,你的那些個侍衛啊、影衛啊、暗衛啊居然沒一個能找到你,這群吃乾飯的,你回去必須得炒了他們!”
周景沉吟一番,道:“有理。”繼續閉目養神。
我累死累活的給他升了火,又顛顛兒跑過去給他清理了下傷口:“這毒在慢慢乾淨,應該沒什麼大礙。”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