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鳶的傷非常嚴重,若不是有白葉在,她這條命早就沒了。這到底是一段什麼樣操蛋的感情,竟讓人變得這般歇斯底裡,有種蛇精病叫j□j你愛到殺死你,錦鳶這種叫j□j你愛到我自殺。我突然發現原來變態一定是會傳染的,我搗著藥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原來所有跟周景有關的人都特麼是蛇精病啊!
趕緊回頭看了一眼我的師叔洗眼,淡然素衣,正在燈下撚著一枚銀針,坐得挺直,側臉的線條有著柔和的完美,我心裡偷偷歡喜了那麼一下,你們看,就是這樣男人,居然說喜歡我,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事情?!
我喜滋滋的轉過身去,歡歡喜喜的接著搗藥。六師兄拿著個冰袋過來,急吼吼的問了問:“你還用不用這人皮了,這大熱天兒的可保不住多久!”
我摸了摸臉上的冰蠶紗,表示:“朦朧的美感更好。”
師叔仍舊在燈下烤著他的銀針,微微一笑:“的確。”
六師兄無奈的看了看手裡的冰袋,錦鳶的麵皮正泡在這冰袋裡頭,她那晚出手出得決絕,幾乎將自己一整張臉的皮肉都剝了下來。
她想得沒錯,我這張毀容的臉的確是可以恢複,當然,不是想象中的換皮那麼狗血,隻需要用人皮替換掉臉上肉蟲似的疤痕就可以了,不過這事兒聽上去簡單,唯一困難的在於,肉皮不能用死人的,一定得如此錦鳶這般的生剝。像我這樣的陽光女青年,是絕對不可能做出生剝彆人的臉皮給自己安上這麼缺德又變態的事情來的,所以我也沒指望自己能恢複容貌。
如今錦鳶倒是肯,不過拿人手軟吃人嘴軟這道理我還是懂的,要是受了她的皮,南宮逸家那點兒破事兒估計就全賴我頭上了,南宮逸是周景必須要除掉的人物,如此一來豈不是又要跟那群蛇精病們糾纏不休,想想就瘮的慌,簡直比毀容還可怕。
不是我矯情,綜合一算計,要了這麵皮就是等著吃大虧的節奏,於是我超然脫俗了一把,對能恢複自己容貌的這張麵皮擺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不屑一顧,跟大家表示外表美貌皆為浮雲,我穆清清從不在意這些膚淺的東西,我,是一個注重內涵的姑娘。
為此贏得了我師兄們的刮目相看,直言小九真是長大了,忒有思想。
我對這張麵皮還真是挺舍不得的,多難得啊!此刻我將它取了出來,放在手上忍不住摩挲了兩把,方才用自製的鑷子夾著它浸泡到藥汁兒裡頭。
錦鳶自己把自己的麵皮給剝了下來,華佗在世也沒法子幫她安上去了。我隻能儘可能的利用這塊麵皮上還能用的部分,以及她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肉,給她做了一個植皮手術,不過她那臉算是徹底毀了,毀得比我還徹底。
她本就是一個執著到變態的人,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意外。其實她那張美麗的臉留著也是被利用,心中愛著一個男人卻要被千人枕萬人騎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兒,還不如毀了痛快,至少以後都不用擔心又被派去跟彆人上床了。
為了防止傷口感染,我跟師叔很好心的讓她在這兒養了半年,在這過程中我跟師叔研究了一下關於植皮易容這方麵的專業知識,實踐水平得到很大提高,我跟我師叔簡直就是錦瑟和鳴的模範情侶,專業知識一樣,談情說愛的同時還能進一步提高自身理論水平,這真是一場積極向上的戀愛。
作為一個從小就接受魔鬼訓練的殺手,錦鳶看似柔弱,實則身子跟鐵打的漢子似的,但我早該知道,蛇精病的集中特征之一便是恩將仇報,比如恢複了精神頭的錦鳶第一件事不是跟我下跪道謝,而是裝了許久的柔弱,然後趁我師叔不在的檔口,直接把我打暈扛走了。
她把我扛回了臨風軒,我知道這是周景最喜歡的一處彆院。
此刻我嘴巴被塞著,穴道被點著,正被錦鳶扛在肩膀上一路翻牆到了院子裡。不大的園子裡站著兩個人影,一個是周景,一個,是白蓮花呀!
我趴在錦鳶的背上瞪大眼睛表示驚訝,一個是權傾朝野的小侯爺,一個是寵冠後宮的貴妃,在這月黑風高的晚上,在這沒人煙的小院子裡,紅果果奸&情的節奏真是閃瞎人眼。
吊炸天的確夠吊炸天,但這一頭的綠帽子也是戴得綠油油的。錦鳶比較識趣,看見自己主子這會兒有事,便乖乖的扛著我躲在假山後麵打算等他主子約完會再出去。
但是,難道,這不算是在聽牆角?
不過這種奸&情狗血劇我還是有興趣的,一顆追尋狗血的心是不會因為身處險境而放棄的。
許久未見,白蓮花王婉真是愈發的漂亮了,歲月根本不在臉上留下痕跡,且越來越有風味兒,這讓本就比她醜還活得毀了容的我情何以堪。
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我目測她這是快要生的樣子,從上次我給她保胎的時間來算,也的確差不多了。
不過白蓮花,你的步伐是不是過於輕盈了一些呢?!
周景背對著她,她卻一個箭步衝上前,可能因為情緒激動,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她指著裡頭一間屋子,頭上帶著的貴妃金步搖因為動作幅度較大而不停的晃悠:“你看著,當年就是在這裡,趙胤強要了我!周景,那個時候你在哪裡?!你在哪裡?!你看看,就是在這間屋子裡,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嗎?!”
“強要?”周景的語氣頗有意味,那雙長得很好看的眉頭挑了挑。
不過王婉沒注意,她的表情如所有小言中一副被j□j後痛不欲生的模樣:“我永遠也忘不掉,那晚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我以為你會來的,我真的以為你一定會來的,可是最後你卻沒有!”
打雷的那一晚,在這個房間。
我翻了翻眼睛回想了一下,然後瞪大了眼睛。
“我不想嫁給趙胤的景哥哥。”王婉神情哀怨,雙手垂著,寬大的宮袍袖子耷拉著,怔了一會兒,突然又激動了起來,繼續道:“景哥哥,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知道那晚趙胤會在這裡!”
周景沒回答她,
王婉又逼問了一句:“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