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神邏輯(1 / 2)

在昏過去的那一秒我深感對不起我自己,好歹辛辛苦苦學了幾年的武功,搞到現在壓根兒就沒能發揮過什麼作用。不是土生土長,又不給開金手指,周圍還一圈兒群魔亂舞,這種穿越果然讓人沒蛋也疼。現在居然已經淪落到被個人偷襲都能毫無知覺,日子真是越過越操蛋。昏過去之前,請容我吐槽一下周景的彆院防禦係統,之前說得霸氣十足,可我還不是就這麼被人打暈的扛走了啊喂?!

被打暈扛走這種事情誰都沒我駕輕就熟,半道兒上我也醒過一次,不過又被人一掌劈下打暈了而已,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個有著圓凸頂的大帳篷裡了,我直直看著上方,感受到這是一個豪華帳篷。轉過頭,看見挺著大肚子的南宮晴正跪在我身邊替我用溫毛巾擦汗。我頓時不能習慣被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伺候,趕緊起身接過毛巾自己擦了把臉,然後環顧四周打量情況,這是個少數民族的大帳篷,至於這少數民族是哪個,鬼也能猜得到——哈克族。

我擦了把臉清醒了一點兒,撓著頭發深覺不能理解:“不對啊,在彆院那晚明顯拓跋風已經崩掉的節奏啊,周景掌控全場了不是,怎麼現在我倆又被抓來了。”

南宮晴軟綿綿的把毛巾洗好,正欲開口,被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搶了先:“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拓跋樓掀開帳篷簾子,人高馬大的跨了進來。

“不會用成語就彆用了,大王子您這用的明顯不對。”沒文化真可怕,我糾正他:“你想表達的是不是,你故意讓拓跋風打頭陣與周景周旋,其實最後自己才出手?”我就說,憑拓跋風那點兒段數,拓跋樓還指望他能帶回兩個人並且乾掉周景?

“正是。”拓跋樓走過來,我趕緊站起來,跟他保持距離。腦中不得不梳理了一遍與此人的恩怨情仇,誰叫穆老爹是個有故事的人,導致我不得不看遍野史正史,搜集各種道聽途說八卦新聞,把跟穆家有關係的都搞清楚,時刻提醒自己看見哪些人要繞道,避免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報仇哢嚓。

當年我老爹用兵如神的差點滅了拓跋樓他全族,後來我為了跟周景置氣歪打正著的救過他一命,有仇有恩。隻是一群人命跟一條人命……我覺得情況不容樂觀。

我站在一邊獨自糾結兼想辦法,頓覺自己這穆清清的身份真是操蛋得很到家,明明沒我本人什麼事兒,卻七扯八扯了無數個破事兒都跟我有關係。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占了人家的身子自然好的壞的都要一起受著。

等等,特麼誰來告訴我一下這身子的好處在哪裡!

拓跋樓的身形高大,往前一站便能站成一堵牆留給我一片陰影,我隻好往後退一步讓自己重回光明下,擺出一副經典誠懇臉,對他言道:“大王子殿下,上一代的恩怨我們就讓它隨風散去吧,咱們漢人還有句話叫做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看我好歹救過你是不是?”

拓跋樓看了我兩眼:“沒想到穆老將軍的女兒,也不過如此。”

我一笑:“過獎。”

他粗粗的眉頭一皺:“本王有在誇你嗎?”

我微微再一笑:“我就當是嘛。”

“……”拓跋樓臉色莫名閃了幾閃,本來還嚴肅的一張臉也掛了笑:“還真是有點兒意思。也難怪文昌侯失了算。”

見他麵部表情有所鬆動,我進一步試探:“或者,你該不會想用我來要挾周景吧?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大王子,您可彆太高看我了,要知道他連我全家都沒放過。”

“難道你不知道,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愧疚不是麼。”拓跋樓自認為很瀟灑的笑著,其實他作為一個少數民族的壯漢,實在不合適學周景的溫文爾雅和白葉的俊逸風流,粗獷就是粗獷,他隻需要賣賣肌肉就十分可以了。

我忽然覺得我的重點歪了,於是趕緊扯回越飄越遠的思緒,正色道:“我勸您還是打消拿我要挾周景的念頭,省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拓跋樓沒說什麼。

接下來我當然也要給自己做個打算,於是我繼續跟他聊:“你們哈克族能混成這樣,少不了有晏王的庇護吧,當年大王子您與周景一戰,要不是晏王出兵切他後排,你哪兒能有機會占得了周景的便宜?”儘管後來拓跋樓還是被周景假冒的“空城計”給設計了,但畢竟周景也沒能將哈克族一網打儘。

我繼續打親情牌:“我告訴你吧,晏王荀漠,他可是我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師弟,他跟我的關係可鐵著呢,當年周景殺我全家他不惜與衛國交惡也要替我報仇。大王子,我知道我老爹對你家手下得有點兒黑,我現在落在你手裡也沒啥廢話好說,你現在完全可以選擇殺了我報滅族之仇什麼的,不過我想大王子您是個聰明人,為了報個仇而得罪晏王損害您眼下的利益,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哦。”

拓跋樓聽完我說的,笑了幾聲,上前一把將我拉住,我一個踉蹌,被他拉著往帳篷外頭走,聽他邊走邊道:“你倒是會說,分析得頭頭是道,讓本王想殺你都提不起那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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