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一邊搭脈,一邊報出需要準備的藥材,我叫鳳朝宮裡的人趕緊下去置辦熬好,又替白葉鋪開他的針灸包,見他迅速取了一根長針,紮在鏡黎的眉間,白葉的紮針方式與平日不同,我也沒有多問,隻時刻關注著鏡黎的精神狀況,宮人很快將藥煎好了,我喂她服下,同時放了一根老參在她口裡含著,幫她吊著氣。
師叔動作很快的給鏡黎又紮了幾針,她□的血便很快止住了。我伸手在她的整個腹部上下左右探了探,感覺到胎兒應該尚未離開母體,算是保住了,我稍稍鬆一口氣。
白葉在鏡黎的咽喉及以下繼續施針,這讓鏡黎看上去很痛苦,她雙手死死抓著身下的床單,接著一陣陣的乾嘔起來。
“把她扶起來。”師叔沉聲吩咐。
我親自將鏡黎扶著半坐起來,讓她靠在我的身上,白葉在她的後脖頸處又紮了一針,接著第二針施在她的後背心,隻聽“噗”一聲,鏡黎的身子同時向前傾斜彎下,一大灘黑色的濃汁混著血被她吐在地上。
“好了。”師叔很淡定的一個個的收針,我愣愣的看著他,簡直要佩服得五體投地!醫仙白葉,真不是徒有虛名!目瞪口呆的不止我一個,包括在場所有的禦醫和宮人。
我師叔麵對眾人猶如滔滔江水般綿延不絕的敬仰毫無感覺,依舊容顏清冷的邊收拾,邊淡淡說一句:“你今天吃的東西裡頭有麝香草。”
“麝香草?”鏡黎很奇怪。
我給她解釋:“麝香草是墮胎的藥裡頭的一藥材。”
鏡黎的臉霎時一白。
孕婦不能收驚嚇,我趕緊安慰她已經完全搞定了,請一定要相信我師叔的醫術。
***
在宮裡頭折騰了大半夜,回去的時候周景還沒睡覺,正坐在桌案邊拿著本書看。我也沒搭理他,自己徑直去洗浴的隔間放水洗澡。
“啪!”我聽見身後摔書的聲音。
洗了一半他進來了。
我有些累,原本靠在木桶邊打盹兒,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沉□子將自己全部泡在水裡:“你乾什麼?”
他冷笑一聲,說話也不太中聽:“怎麼?才見他一麵,對我的態度就成這樣了?”
麵對這種找事兒的挑釁,我沉在水裡根本不想搭理他,打算視他為空氣繼續泡我的澡,但這想法顯然不靠譜,聽見幾聲腳步,慌忙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的身子被周景拎了起來,然後他一低頭就咬住我嘴巴,那雙手也沒閒著,在我濕漉漉的身上全方位遊走。
“你乾什麼呢!”我推他,心下有點煩躁,而且他弄得我有點疼。
周景不依不饒的抱著我,也不管我一身的水都濕透了他身上的棉質居家襦袍。
我越掙紮,他抱得越緊。在我的反抗之下力道越發的大起來,一隻手完全抓住我的兩個手腕,將我雙手固定在身後,且扣著我的腰將我拉向他,緊緊的貼著他,另一隻手開始碰觸我敏感的一些地方。
但是我可沒有心情。
其實對於交&歡這種事情我一向還算放得開,但我不能接受不以交&歡為目的的交&歡,不喜歡這種行為帶了其他的目的和非快樂的心情。於是我掙紮著不想讓他碰我。但這似乎讓他生氣了。
周景的另一隻手猛然伸過來要揭我的麵紗,這是我最敏感的的問題,我條件反射的掙脫他抽了一邊的佩劍直接指了他,也不管全身濕噠噠的滴水,衝他喊道:“彆過來!”
周景眼裡的怒意更盛了:“看來你這臉當真隻能是白葉一人能看得?我都看不得?”
他剛那麼報複性的在我身上揉了一通,導致我的心情也不太好,解釋什麼的更是懶得提了,隻說:“不行就是不行!”
“的確隻能給他一人看。”瞧瞧,人都是作死的,我何苦要補上這麼一句呢?!
話已出口,後悔也沒用了。我見周景袖下雙拳緊握,臉上是愈發隱忍的怒意:“若是我說我偏要看呢?”
“不行就是不行!”我也急了。
“真是笑話。”他怒極反笑:“你還有什麼是他白葉專有獨享的權力?”
“你彆無理取鬨……”我話未說完,他便起身上來,我隻好以劍相抵,他乾脆赤手空拳的迎上來,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也急得很,下手自然不輕,一不小心劃破了他胸口的衣襟,我心下一驚,手下意識的一鬆,便給他留了個空,一抬手掀掉了我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