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水蓮拉著虞二郎進屋裡,沒再繼續說這事。
晚上一家子坐一起,因著虞二郎突然被人趕回來,讓原本歡快的節日氣氛,似蒙了一層陰影,都有些提不起興致來。
“大郎,冬日沒啥忙的,你帶著二郎多練練打獵。”虞老頭皺著眉頭。
虞大郎是個習武的苗子,可惜如今家道中落,請不起拳腳師傅,隻能他自己摸索著練練了。
“三郎還是跟你娘去碼頭擺攤,柒寶爹,你讀書要抓緊了!”
趙蓮舟點點頭沒出聲。
孩子們或許不清楚,可三個大人心裡明白。
濟世堂當初是靠虞老太爺起來的,如今雖說人走茶涼,可虞二郎為人老實又勤勉,沒道理突然將人給趕走。
這隻能是和縣虞家出手,逼得濟世堂不得不將虞二郎趕走,不讓老虞家走行醫的路子。
趙蓮舟琢磨著:“和縣那邊,應該是虞文海回鄉丁憂了!”
虞文海是二老爺長子,在京城任戶部侍郎,原本今年就該往上一級,沒想到,二老爺突然死了,將他全盤計劃打亂。
想也知道,他這是將滿腔怨恨,都朝著老虞家發泄過來了。
而此時的虞文海正訓斥弟弟虞文俊:“我不在家,便是你與弟妹當家,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還想捂著不讓人知曉。
偏捂又捂不好,反而鬨得人儘皆知,叫我和縣一脈給人笑話!”
二夫人蔣氏勸道:“老大,這也不怪你弟弟,實在是虞老五那混不吝鬨上門來,故意給咱沒臉,要不然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