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你家有錢要買?”
張英看不慣柒寶,都是女娃娃,她跟個小寶貝一樣,一家人都寵著她,還沒事管人家的閒事。
柒寶認真道:“你是做姐姐的,張彪是你弟弟,三茅子哥也是你弟弟,你咋能這麼狠心,說賣就要賣呢?”
張英隨口道:“他一個野種,算我哪門子的親弟弟?”
張家大伯娘看不下去了:“大膽兄弟,你就由著人這麼說三茅子?”
張大膽歎了口氣:“三茅子,是爹娘對不住你,往後你要是有好出路,也彆念著爹娘了!”
虞二郎忍無可忍,指著那買主道:“這人是城裡看守乞丐兒的,你以為那些乞丐是咋來的?
如今太平年月,要麼是偷來拐來的,還有就是你這樣不配當爹賣掉的!
你說好前程,被人剝了皮,當猴兒一樣,牽著雜耍要錢,這要是好前程,你怎不讓你大兒子去?”
虞二郎神情痛苦,因為激動,臉皮都跟著抽搐。
那不堪的記憶,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
他被人帶著四處流浪的時候,年歲尚小,早已不記得自己是被拐走偷走的?還是如張大膽這樣的父母賣掉的。
柒寶連忙拉著他的手:“二哥不哭,不哭,以後沒人敢賣你了!”
虞二郎蹲地上抱頭痛哭,虞水蓮和柒寶一左一右安慰他。
虞三郎攥緊拳頭問張大膽:“我二哥說的都是真的,你明知道,三茅子以後也會被人這樣折磨,你還要賣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