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趕忙懶腰抱住牛二:“大侄兒!大侄兒,你聽叔說啊,這殺人的事咱可不能做啊。
沈二娘背後有人,要是真殺了人,以後咱也逃不掉啊!”
牛二眼睛猩紅,喘著粗氣:“不,今兒....今兒我一定要殺了她!”
那兩年的牢獄之災,讓他好好一個人,這之後恍如陰溝裡的老鼠,走在大街上,但凡有人多看他兩眼,他都會惶恐害怕。
不知多少夜裡,滿頭冷汗從噩夢中醒來。
他的未來,他的希望,都被這兩年的牢獄生活給磨滅了,餘生隻有麻木的活著。
老頭兒見攔不住他,眼珠子一轉哭道:“大侄兒啊,咱老牛家,可就咱叔侄兩個了。
叔都這把年紀了,連個女人滋味都沒嘗過,你要殺,能不能....能不能留個熱乎帶喘氣兒的,讓叔...讓叔也......”
老頭兒說到後頭,臉色漲紅也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太激動。
牛二看著自家二叔那皺巴巴的老臉,心頭殺意漸漸冷卻,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老頭兒激動的摟著牛二親了一口:“好大侄兒,你...你等著,叔...叔寶刀未老,要是明年這時候,你有兄弟了,咱老牛家也算後繼有人,對得起地下祖宗了!”
“那啥,大侄兒,你....你先出去?”老頭兒手忙腳亂將沈二娘往床上拖:“彆...彆耽誤你兄弟投胎啊!”
牛二渾渾噩噩走出門,還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他走到關押小孩子的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