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寶避開趙蓮舟的視線,將長生給拉到一邊:“你打聽到了關於李家的事了?”
長生臉色微變,低聲道:“主子,你為啥要查李家的事?
我原本以為,李狀元就是個寒窗學子,也就是多了幾分傳奇而已。
可這一打聽,乖乖,不得了,
他居然早年有個妻兒,隻是後來發生了一場大火,妻兒都燒死在了家裡。
如今的李宅,是火災過後重新修建的。
後來李狀元出息了,本家相繼投靠,便挨著他又建起了許多房舍,才有了今日的李家!”
柒寶絲毫不好奇,關於雪娘、虞三郎與李甫恩之間的關係,她已經有了肯定。
隻是.....
“這事你都是找誰打聽的?”柒寶小眉頭微皺;“你打聽這些事,可有引起人注意?”
長生嘖了一聲:“怎麼可能,我的主行當就是包打聽,要是這都讓人發現了,我這生意還怎麼做!”
柒寶放心下來,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引起李家人的注意。
“長生,我還有事兒要你幫忙!”
柒寶朝他找找手,湊近長生耳邊一陣嘀咕耳語。
新家位於鯉魚街中間,是虞二郎做主買下的院子。
“當時人家催的急,這個位置和價錢又實在誘人,我便做主將這院子給拿下了!”虞二郎微微有些忐忑,畢竟是第一次做主這麼大的事情。
趙蓮舟從後院出來,拍著虞二郎的肩膀;“不錯,我家二郎也會看宅子了。
這宅子後頭帶菜園子水井,還有果樹,你爺爺一準喜歡。”
宅子是兩進的,寬敞明亮且該有的配套設施應有儘有,便是足不出戶,也基本有菜蔬瓜果可吃。
位置又剛好是在街中心位置,外出采買什麼的,都極為方便。
要是家裡人手足,說不得還能做個小買賣。
虞二郎憨厚的笑了笑;“也是長生能乾,他嘴甜會來事,城裡各處街道他都熟悉。
他身邊那個金爺,也是個能乾人,這宅子就是金爺掌眼,我才敢找掌櫃的借錢拿下。”
趙蓮舟上次離開時,給虞二郎留了錢。
可這宅子夠大夠寬敞,遠遠超過了虞二郎的預算。
因而,他隻能找杏林堂的掌櫃借了些錢,才能將宅子給拿下。
趙蓮舟滿意點頭;“得空可得請金爺過來做客,一起吃個飯才是!”
而此時的金爺,接連擺手對柒寶道:“不成不成,你這不是存心讓我過去蒙人嘛。”
柒寶一本正經坐在他的對麵:“這怎麼能叫蒙人呢?這是正兒八經發生的事呀!”
金爺一愣,隨即朝對麵柒寶探了探身子;“難不成那狀元郎真被什麼臟東西給纏上了?”
金爺說完這話,背脊莫名一寒,像是有股寒氣突然朝他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是沒看見,對麵柒寶身後的雪娘,朝他陰惻惻露出了牙齒。
死老頭!說她是臟東西!
她哪裡臟了?
金爺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知曉此時情況不對,當即雙十合十,嘴裡念叨。
“小老兒言語無狀,也不知得罪了那位神仙,還請您大人大量,莫要與小老兒計較。
小老兒回頭定會擺香蠟紙錢,為神仙供奉上香!”
雪娘哼了一聲,鑽進了柒寶的玉葫蘆中。
金爺霎時感覺身子一輕,寒氣漸而散去,初夏的熱氣再次襲來。
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向柒寶。
“方才小老兒得罪人了?”
柒寶一本正經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並不是一句妄語,何況咱們這種人行走世間,對有些方麵更要心存敬畏才是!”
金爺深以為然,他本就信道,又突然遇上這種事,哪有不信的道理。
“行,小老兒就姑且一試了!”
次日,李家宅子門口,來了個仙風道骨的道人。xしewen.
“府上靈氣濃厚,是福運之地,可惜有人行差踏錯,以至於招來厄運,禍及家人子孫。
若是不仔細化解,怕是貴府上都不得安生呐!”
正巧,李家大兒媳陳氏的小兒子這兩天不舒服,老是夜裡說胡話。
男人前陣子出門,也無端端被車給撞了。
她心裡本就不安,一聽有道人上門,急忙喚婆子將人給請了進來。
哪曉得,道人才進門。
二房三房也聞著消息過來了。
這幾日的李家也不知是怎的了,各家都或多或少有點事。
不是孩子摔傷,就是大人不得勁兒,再不然就是生意出問題,反正哪哪都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