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把咱們這些窮苦人的閨女不當人,今兒我就謔謔了你家閨女,看你心痛不心痛?”
漢子怒火攻心,壓根沒了理智,將白之嫿的衣服一把撕碎。
白之嫿嚇得驚恐大叫:“走開!滾開啊!你們這些下賤坯子!”
她是官家之女,姑姑是王府世子妃,姑父是王府世子,怎能被個鄉下土鱉給毀了清白。
“你還敢罵老子?”漢子啪的給了她一巴掌:“老子今兒就要跟你這官家千金成一家人,看誰能攔得住!”
這人平日裡就混的很,今日也是殺紅了眼,那膽也就肥的沒邊了。
漢子低頭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剛要撕開裡衣,就被人一腳踹開老遠。
隨後一件外袍落下,將白之嫿給罩住。
“彆怕!”輕柔而富有安全的聲音響起,讓白之嫿激動的想哭。
是姑父來了!
嗚嗚~,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姑父!”她抱著梁元齊嗚嗚哭泣。
從小到大,她幾時受過這種委屈,方才那場麵,她還以為這輩子徹底被毀,往後餘生都沒了指望,沒想到姑父來的這麼及時。
梁元齊輕拍著她的背:“不怕了啊,你姑姑也來了!”
白之嫿紅著眼睛;“小姑也來了?”
“嗯!”梁元齊看了眼四處亂的不成樣子,身邊也沒個合適的人,隻好將白之嫿抱起來。
“你就在馬車裡,彆出去,等你小姑到了再出來!”他將白之嫿放進馬車裡。
白之嫿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拽住梁元齊的袖子,眼淚汪汪道:“姑父,我害怕!”
梁元齊摸摸她的頭:“彆怕,你小姑馬上就到了!”
他說完急忙進了院子,肖家莊子發生這麼大的事,還激起了民變,他必須儘快處理,不能讓這事傳到父王和杜昌全耳朵裡。
白之嫿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捂著心口的手還顫抖不已。
“嫿兒?”白悠然的聲音響起。
白之嫿眼淚霎時又出來了:“小姑,我在這裡!”
梁元齊是騎馬過來的,白悠然坐著馬車因而落後一步。
“小姑,這些刁民要害我們!”白之嫿見到白悠然,瞬間有了主心骨,跟白悠然不停告狀訴苦。
白悠然一邊安撫侄女,一邊讓人去查看哥嫂狀況,見白永善夫妻倆隻是受了些皮外傷,這才鬆了口氣。
人沒事,她心裡火氣卻是上來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湧入我白家的莊子鬨事,當我們王府人是死的嗎?”
梁元齊此時已經進了肖家宅子。
王府來的護衛軍很快將村民控製。
村民們一聽來人是王府世子,個個嚇得臉色發白,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了。
他們一直聽說肖家背後有人,可沒人知道這背後之人竟然是王府世子呀。
“公然劫掠主家,妄圖殺人滅口,爾等好大的膽子!”梁元齊麵色冷漠,看向村民的目光不帶一絲溫度。
燕王駐守西北,益州城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給了他掌管。
成日裡忙得腳不沾地,驟然聽見妻子娘家出事,這才抽空過來看看,沒想到一來,居然碰上了這種事。
還真是奴大欺主,小小刁民竟敢爬到他的頭上鬨事。
“把鬨事之人統統帶走!”
跟隨梁元齊過來的隨從何通張了張嘴,想勸說一二。
梁元齊雖是世子,統管封地之事,可這上頭還有個杜昌全看著,突然抓了這麼多人,怕是會影響王府聲譽。
他自小與梁元齊一起長大,母親又是梁元齊的奶娘,兩人情如兄弟,對梁元齊脾性再是了解不過。
平日還算有理智的人,一遇上世子妃白悠然的事,梁元齊就會失控,變得難以勸說。
何通心裡來回思量一番,到底沒開口勸說。
栓子掙紮著大喊:“你就算是王府世子又如何?難不成還能以權欺人,殺害無辜百姓?”
“就是,你們燕王府憑啥抓我們?”
“冤枉啊!老天爺,你睜眼看看啊,這些人禍害了我孫女,還要害咱全村人啊!”栓子的瞎眼老娘邊哭邊喊。
梁元齊聽得不耐煩:“帶走!統統下獄!”
他就不是個多有耐心的人,想事情也不夠周全,這會兒被一群村民吵嚷,心裡煩不勝煩,隻想快刀斬亂麻,速速將這事給解決了。
栓子娘聽著動靜,猛地朝著梁元齊衝了過去;“我不活了!”
眾人沒防備一個瞎眼老婦人,等反應過來,她已經衝到了梁元齊跟前。
梁元齊下意識一腳踹了過去,栓子娘本就體弱多病,被這一腳踹的撞在牆根處。
“咳咳~”她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原本無光的雙眼,依舊睜的老大,身子猛地抽搐幾下,漸漸沒了動靜。
被人抓住胳膊的栓子雙眼血紅,身子一軟跪了下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