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的話音剛落,一個穿著韓國製式軍甲的士兵,出現在紫蘭軒的大門處。
不急不緩,一步一步,像是在丈量長度,極其精確的走到血衣侯身旁。
驚鯢在這個士兵出現在紫蘭軒的一瞬間,已經站在成蟜身後。
讓成蟜麵前的血衣侯瞳孔一縮。
他竟然沒有察覺驚鯢是從哪裡出現在成蟜的身後。
不愧是曾經的天字一等殺手。
他心中有些疑惑,以他的感知,驚鯢似乎要比掩日強一些。
真是奇怪。
不過他也沒糾結,再強又如何,這裡是韓國,是王城,是他血衣侯的狗窩!
任你是頂尖高手,我三百親衛冰甲兵,也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血衣侯有這個自信,這三百冰甲兵,乃是他從十萬大軍裡麵精挑細選,天資尚佳的少年,經過多年的磨合。
配合同種同源的寒冰內力,曾圍殺過比他強得多的江湖豪俠。
他連雙劍都沒拔出,那位行俠仗義,多管閒事的頂尖高手便被他訓練的三百冰甲兵,用冰矛刺穿全身。
“既然閣下來了,本侯就先走了。”
血衣侯隨手把酒杯放在案上。
仿若鬼魅一樣走了出去,似乎從未來過一般。
成蟜在驚鯢出現在身後的時候,就知道眼前的帶著白色金屬麵罩的韓國士兵極其危險。
驚鯢清麗的麵容有些凝重,全身處於緊繃狀態,隨時準備出劍。
全副武裝的士兵在血衣侯離開後,跪坐在案旁。
拿下了臉上的白色金屬麵具。
卻是露出一張青銅麵具。
韓非和張良皆是一怔,認出這是秦國鐵甲軍所佩戴的製式青銅麵具。
他們沒見過掩日,也未曾聽過。
但成蟜可是很熟悉這個麵具,肯定是掩日那個麵具男,人稱永不摘麵具的牛戰士。
“長安君,好久不見。”
成蟜笑了笑:“是挺久的,那次雨夜,本公子一直記得。”
看不出掩日的表情,從語氣判斷,似乎沒有什麼殺意。
“還請九公子和子房先生暫且避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長安君交談。”
韓非和張良皆是看著成蟜。
成蟜眯起眼睛:“既然有要事,不如先摘下麵具再說。”
掩日嗬嗬笑道:“我身份代價昂貴,越少人知道越好。”
“閣下沒有誠意。那麼,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掩日沉默,掃了一眼蓄勢以待的驚鯢。
緩緩開口:“既然長安君想要誠意,我自然會滿足。”
成蟜有些意外,這麼爽快?
“韓兄,子房,你們暫且先離去。”
韓非和張良對視一眼,離開前仔細看了看掩日,記下了他手中劍的模樣。
“現在可以說了吧?”
掩日沒有說話,看著驚鯢,意思很明顯。
成蟜冷哼:“驚鯢不可能離開,她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什麼事直說吧。”
驚鯢沒有說話,淩厲的眼神直視掩日,但凡成蟜吩咐,她就出劍。
掩日閉目,細細感知周圍。
方圓五十步沒有高手,二樓有一個生命力旺盛的高手,是流沙的衛莊。
百步外有幾個高手。
夜幕百鳥,墨鴉白鳳。
紫蘭軒紫女,曾經的手下離舞。
以及麵前讓他都忌憚的驚鯢。
他專修過精神,除非天人在此,不會有人瞞過他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