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張開地打亂棋盤,拂袖道:“好了,今夜你哪都不能去!”
張良無語,就差一步棋他就又贏了……
看著祖父離去的背影,張良張張嘴,終究沒把嬴政之事說出來。否則,現在韓國會更加混亂,造成韓非不想看到的局麵。
看著散亂棋盤上黑白分明的棋子,張良喃喃自語:“祖父,善惡之爭,良不能坐視不理。”
大火之下的紫蘭軒,成了新鄭之中的矚目之地。
驚鯢緩緩拔出驚鯢劍,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雖然紫女還能在玄翦和血衣侯的攻擊下撐一會兒,但也隨時可能出現意外。
血衣侯吐了口血沫,衣服破損,白臉也被熏黑不少,身上受了不小的傷勢。
看著攻勢越來越趨於防守的紫女,血衣侯麵容有些猙獰:“不要再抵抗了,成蟜已經放棄你了。”
他有把握,和玄翦再圍攻紫女盞茶時間,配合冰甲兵定能殺掉紫女。
玄翦再次被紫女打退,白劍插在地上穩住身形。
哪怕此時也很狼狽,但麵容堅毅,還是顯得瀟灑不羈。
但他此時已經意識到不妙,經過觀察,他發現嬴政似乎不在紫蘭軒。
瞥了血衣侯一眼,低吼道:“目標不在這裡!”
看著想撤退的玄翦,血衣侯不禁皺眉,紫女已經出現破綻,內力漸漸不支,若是此時玄翦退出,這不是功虧一簣了麼。
“玄翦,本侯承諾,隻要殺死眼前的女人,本侯親自帶軍幫你搜捕目標!”
玄翦眼睛忽閃。
血衣侯淡淡道:“若是這個女人跑了,哪怕找到目標,你覺得能得手?”
玄翦嗬笑,“既然如此,那就幫侯爺一把!”
旋即看向在抓緊時間恢複的紫女,淡淡道:
“我這黑劍為了複仇殺死了一百三十六人,白劍為報恩殺死一百五十四人。而為了修煉最強劍道,傷殘在我這黑白雙劍下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紫女緊握著赤練軟劍,輕笑道:“不知道這次殺人是為了報恩還是複仇?”
“都不是,這次是為了權力,你將成為這把劍,殺死的最強之人。”
玄翦低喝道。
紫女輕歎道:“又是一個被權力蒙蔽雙眼的人。”
想到成蟜對觸手可及的王位都不在乎的樣子,忽然覺得成蟜除了好色之外,似乎也沒有彆的缺陷。
玄翦爆發出仿若實質的殺意,再次喚出八玲瓏的殘影向紫女襲擊而去。
“正刃索命·逆刃鎮魂!”
配上濃濃的殺意,讓這一招的威力陡增。
紫女麵色凝重,對於玄翦這一組合殺招,讓她剛才吃了不小的虧,此時玄翦再次使出來,讓她不得不慎重。
血衣侯殘忍一笑,知道玄翦這一招很難殺掉紫女,眨眼間橫移到紫女身側偷襲。
紫女目光一凝,準備拚命的時候,一道纖柔的身影站在紫女麵前,沒有廢話,也沒有留手,讓火焰都暫時失色的驚人的粉色劍氣,當空劈向手持雙劍的玄翦。
八玲瓏的幾道殘影,瞬間磨滅,玄翦在心神失守的一霎,被驚鯢抓住機會直接再次揮出一道粉色劍氣,讓玄翦瞬間重傷。
說時遲,那時快,紫女在驚鯢出現那一刻就知道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很放心的把背後交給驚鯢,麵對著正偷襲而來的血衣侯,毫不猶豫使用赤練軟劍,形成絞殺之勢。
血衣侯麵色大變,未想到驚鯢來得這麼快,點卡的這麼準,當即暴退。
掃下玄翦被驚鯢斬退的地方,發現已經沒有一道人影。
臉色頓時一黑,心中怒罵玄翦不是東西,跑得這麼快!
血衣侯也是非常人,當意識到功敗垂成後,當機立斷,直接消失在原處。
剛到外麵,發現依然在和衛莊激烈打鬥的姬無夜,不由低罵一聲:“真是廢物,這麼久,一個衛莊都拿不下!”
似乎想到什麼,血衣侯麵色一喜,也不管姬無夜,再次消失在原地。
驚鯢走到紫女麵前,關切道:“沒事吧?”
紫女擦掉嘴角的血絲,笑道:“隻是內力消耗過多,其他都是小傷,無礙。”
說完,紫女俏臉一肅:“公子那邊的情況?”
驚鯢搖搖頭:“那邊沒有埋伏,一切如公子的預料。”
紫女鬆口氣,笑容再次顯露,有些惋惜:“可惜紫蘭軒毀了,幸好姐妹們還在。”
驚鯢攙扶著紫女離開即將被燒毀倒塌的紫蘭軒。
血衣侯卻是在急速前往王宮那邊,驚鯢出現,而成蟜沒有出現。
依照他對那小子的了解,不可能不在他麵前嘚瑟一番。
那麼,隻有一個原因,成蟜沒有和驚鯢一起返回。
而現在,成蟜身邊沒有一個高手,孤零零的一個人。
讓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費勁苦心營造出來的殺局前功儘棄後,卻柳暗花明,發現成蟜已經成為孤家寡人了,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暗自猜測,興許成蟜以為現在夜幕和羅網針對的是嬴政而不是他。
但成蟜不會知道,他無所謂嬴政死不死,他關心成蟜掌握的蒼龍七宿的秘密。
“嗯?”
當血衣侯準備潛入王宮的時候,發現一道身影正好出來。
目光一凝,這不是成蟜又是誰?
帶血的嘴角不由勾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明珠夫人那邊看來已經失敗了,那麼就由他來善後吧!
血衣侯沒有輕舉妄動,悄悄跟在成蟜身後。
那夜成蟜強勢斬殺嫪毐的一擊,可謂強大之極。
但他知道,那不是成蟜的力量,大概是蒼龍七宿賦予給成蟜力量。
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很難處理瞬間出現的死局。
成蟜漫步走在烏漆嘛黑的閭巷中,由於多陪了明珠夫人一會兒,讓他禁不住又對明珠夫人狠狠懲戒一番。
讓明珠夫人再次滿足後,經過偏殿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韓王,便輕車熟路出了王宮。
正當成蟜準備去往和驚鯢紫女約定的地點時,下意識頓足,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血衣侯屏住呼吸,在黑暗之中,驚疑不定的看著駐足的成蟜。
他不太相信自己會暴露,由於修煉功法的特性,身體血液帶著陰寒之力,仿若蝙蝠一般,在黑暗中隱匿身影,哪怕比他強得多的人,若是不刻意感知,也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更遑論成蟜這樣隻會使用外力的家夥。
成蟜眯起眼睛,他不知道是誰在跟著他,但可以肯定,絕不是自己人。
不為外人知道的是,興許是穿越者自帶的buff,他的功力境界雖然一般,精神感知卻是極為不凡,哪怕驚鯢有時候刻意隱藏,也能被他給察覺到。
雖然自己不怎麼用這個能力,但此時此刻,孤身一人的情況下,他不可能不謹慎。
成蟜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依然安步當車的走在黑暗的小道中。
精神卻是緊張到極點,在想著會是誰料事如神,在此地埋伏自己。
而且隱蔽能力這麼強,僅僅讓他隻能大概判斷出在什麼方位,已經是不下於驚鯢了。
成蟜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韓非,不是他瞧不起夜幕,哪怕夜幕監視著自己的行蹤,就夜幕現在被自己折騰的情況,怎麼可能還有實力派高手伏擊他?
但韓非身邊能動用的頂級力量,似乎隻有逆鱗,而逆鱗出場的方式太過張揚,而且他也知曉逆鱗的氣機,不可能是逆鱗。
至於明珠夫人,成蟜卻是首先排除了,要是明珠夫人想要動手背刺他,羈絆值肯定會大幅度波動。再說,在床上動手不是更好?
成蟜忽然麵色變了變,想到剛剛和明珠夫人談論的女侯爵,不會是這個女人吧?
想到這裡,成蟜手心不禁沁出汗水,背後浮現冷汗。
夜晚的涼風一吹,在寂靜無聲的閭巷間狠狠打了超大的噴嚏後……
在血衣侯的懵逼中,成蟜毫不猶豫使用靈力灌注在雙腿上,絲毫不吝嗇體力,一路狂奔而逃。
若真是女侯爵,依照聽說的實力,妥妥的超越頂尖高手,至少比已經是上遊大宗師的驚鯢和紫女強。
哪怕他使用靈力,也不過是能發揮出和驚鯢差不多的攻擊力,哪敢這不見人的地方浪。
血衣侯見成蟜速度極快,頓時急眼。
不禁大喝:“給我站住!”
嘎吱——
聽到熟悉的聲音,成蟜緊急刹住車。
目光幽幽的看向後方的血衣侯。
成蟜一想到自己剛才自己嚇自己的窩囊樣,氣不打一處來,原來是這猴子!
還真以為是他媽女侯爵!
雖然不知道這孫子怎麼會在這兒,但看著衣服破爛狼狽的血衣侯,就知道這丫的受傷不輕。
成蟜目光微閃,猶豫是不是在這裡趁機乾掉血衣侯。
血衣侯咬牙看著成蟜,若不是發現成蟜跑的賊溜賊快,他才不想暴露出來。
“長安君,新鄭城內有賊人作亂,你孤身一人在此,本侯擔心不安全,需要護送否?”
成蟜看著邊說邊接近自己的血衣侯,動了殺意。
經過這幾天的發酵,新鄭內時不時傳出是他搶了聚寶閣的錢,導致他的屬性點增速變快,現在已經過千,隨時可以突破大宗師或者四級劍術,加上靈力,他有把握瞬殺此時的血衣侯。
這孫子是真想要自己的命,嘴上說的怪好聽,也不把嘴上流的血擦擦。
在兩人準備生死相搏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
“是這邊,侯爺的聲音是從這邊傳來的!”
數十身著白銀甲的冰甲兵策馬奔騰在街道上,正好和血衣侯前後夾擊住成蟜,讓成蟜臉色一黑。
對著不過七八米外的血衣侯嘟囔道:“猴叫那麼大聲乾什麼!”
不再猶豫,眨眼消失在血衣侯麵前,讓血衣侯目眥欲裂,極為抓狂!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的親衛精騎會這個時候來,哪怕讓他纏住成蟜再來也好,怎麼偏偏就!!!
“豎子!!!”
血衣侯咆哮過後,大口吐了幾口濃濃的鮮血,血液帶著森然的白色寒氣。
一小隊冰甲兵停在血衣侯身邊,戰馬發出陣陣嘶鳴。
血衣侯目光幽幽注視著成蟜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道:“給我追!”,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