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文君送成蟜出府,本準備駕馬車親自相送,卻被成蟜拒絕了。
獨自漫步在月光下的鹹陽城中,也彆有一番趣味。
昌平君向田光行了一禮。
“多謝俠魁充作說客。”
之前他曾托付田光作為中間人,代他釋放出合作的信號,隻是未想到秦王會主動找他合作,但也不算是無用功。
至少,他看得出來,田光也是真心實意為他做事。
有一個江湖上的名門大派的掌門人,能讓他對江湖上的風吹草動把握極好,特彆還是弟子眾多的農家,情報能力應該不比羅網來的差。
很適合做接下來的工作,為嬴政整理一份名單。
“小事一樁,君上不必客氣。”
昌平君也不多說,農家在鹹陽開設的七香閣,他自會代為照顧。
他們之間,此時算是合作,合作的還挺愉快。
成蟜獨自在鹹陽的城中漫步,月下的鹹陽城格外靜謐,讓他很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
如果月神不站在他對麵就更好了。
不知這次是準備劫財還是劫色。
不過這和他沒關係,他還想多散散步呢。
一襲淡藍色長裙、蒙著眼紗的月神見成蟜依舊如故,仿佛在無視她。
當成蟜從月神身邊經過的時候,月神按捺不住道:“成蟜公子。”
成蟜頓足:“月神姑娘,有事?”
月神心裡不爽,沒有事,她大晚上不睡覺不和焱妃撕逼,等你這家夥乾什麼?
“沒……”
成蟜聽到第一個字就繼續走了,正如他抽獎看到一個“謝”字一樣。
“等等!”
月神輕喝道。
要不要這麼直接?就不能讓她含蓄一下嗎?
成蟜有些不耐道:“有什麼事快點說,本公子還有事?”
月神下意識問:“什麼事?”
“我想靜靜。”
靜靜?月神有些懵,什麼鬼理由?你很忙嗎?
幸好是夜間,隻有月光,加上成蟜沒怎麼關注月神,沒看到月神眼紗後的眸子裡的愕然。
月神收斂情緒,她不是來和成蟜鬥嘴的。
今天焱妃去成蟜府上,她是清楚這件事的
唯一的好消息是,焱妃沒見到的成蟜,讓她在王宮遠遠見到了。
於是臨夜的時候她避開在修煉焱妃,借口去占星台夜觀天象,實則是準備蹲成蟜。
幸好她的占卜之術比焱妃強一些,大概判斷出成蟜的方位,在有心算無心之下,還真讓她給逮著了。
她現在時間不多,焱妃最近在精研占星律,似乎也要在占卜一道上超過她,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同樣去占星台。
想到這裡,月神就很氣,焱妃除了和成蟜在一起的時候,幾乎無時不在監視她,讓她很難私下裡勾搭成蟜。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一焱妃向東皇太一討要接近成蟜的任務,她豈不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成蟜公子,長夜漫漫獨自漫步豈不無聊?”
看著氣質高冷的月神,用著空靈的音色,說出這樣曖昧隱晦的話語,讓成蟜有些意外。
笑道:“月神姑娘的意思是想與本公子一起走走?
“公子介意嗎?”
介意?當然是no problem的啦。
“如此良辰,有姑娘相陪,是成蟜的榮幸。”
成蟜比了個邀請的動作。
月神輕點臻首,這才像話嘛,她還以為成蟜太監了呢。
成蟜看了一眼身側的月神,月下的月神很不錯,有種仙子的味道,哪怕有人說她是月亮之上,廣寒宮內的嫦娥,他都不會懷疑。
月神依舊專注的看著前麵,似乎沒注意到成蟜看她的目光。
可惜唇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出賣了月神心中的得意。
兩人漫步至一處小湖旁。
月色迷人,湖光染上月色,顯得波光粼粼。
成蟜彎下腰,拾起了一塊形似瓦片的碎石,摩挲了一下,也不在意月神的目光。
對準湖心亭的方向,手腕使勁,打起了水漂。
碎石在湖麵上砰砰跳躍,像是飛天劍魚一般,蕩起了一層層波紋,打破了湖麵的平靜。
成蟜打了個響指,碎石正好在水麵上跳到湖心亭上。
他現在對身體的掌控極好,可惜也失去了很多樂趣。
月神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玩法,感覺似乎會很好玩。
她小時候本就調皮搗蛋,極為好玩,多次偷偷摸摸拉著焱妃上山爬樹摘果子掏鳥窩的記錄。
在成蟜意外的眼神下,也是如剛才成蟜一樣,手上捏著一塊碎片石子。
略微一琢磨,就掌握了技巧,打起了水漂。
可惜第一次玩,沒有控製好力量,直接碎片打到對岸。
月神有些不甘心,繼續甩了幾次水漂,終於能自如的把水漂打到湖心亭上。
幸好湖心亭上沒人,要不然早就吼起來了。
成蟜沒見過這樣的月神,一直以來,他對月神的印象就是心機深重,頗為神秘,不苟言笑。
“不賴。”
月神撩起湖水淨了下手,“這是什麼?”
成蟜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小屁孩閒得蛋疼玩這東西,胡謅道:“打水漂,挺有意思的,鹹陽的小朋友們都愛玩。”
月神眨了眨眼,她剛來鹹陽,還沒見過。
“公子很有童趣嘛。”
成蟜打趣道:“你不也是?”
月神很滿意的成蟜態度,隻是放下身姿,陪成蟜玩了玩,就讓成蟜對她的語氣都親近了不少。
隻是還不夠……
在東皇太一把接近成蟜的任務移交給焱妃之前,她需要拿下成蟜再說。
若是幾天前焱妃說的是真的,已經密信給東皇太一。
少則一兩天,多則也就四五天,此事就會有變動,那麼她的時間不多了。
一想到焱妃在自己麵前得意洋洋的樣子,月神不由暗自咬牙,看著成蟜的眼神變了幾變。
明明一個色中餓鬼,非得裝純潔,給誰看的?
嗯?
正當月神想著如何攻略成蟜,她在觀星台上的施加的秘術被人觸動了。
在鹹陽的陰陽家弟子,能有資格使用占星台也隻有她和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