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樂土(1 / 2)

成蟜來到王宮,緩緩出了口氣。

哪怕他不在驚鯢那裡,也大概猜到會發生什麼事。

二十一世紀的通俗,哪怕比不上封神西遊,對這個時代的人的吸引力也是無與倫比。

君不見,他給焱妃講了幾天,就讓焱妃對他惦念的很,以致於他都沒怎麼用心,就讓焱妃傾心於他。

想了想,有時間還是把後麵的大結局和驚鯢焱妃講完。

現在他也不需要用誅仙後麵的大結局勾著焱妃了。

焱妃都快成他的模樣了,這個小心機就有些多餘了。

成蟜信步往雍宮走去。

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攔他。

誰不認識他……

“長安君?見過長安君。”

太仆高要拿著一卷竹簡,邊擦汗邊行禮問好。

天太熱了,他也沒練過內功,沒法像成蟜這樣,內力一用,自帶空調。

讓他都感到涼快了些。

“你這是?”

成蟜認出了太仆高要。

高要肅容道:“在下已經查清楚了,中車府令李楓,收受賄賂的證據,現在已經被章邯統領拿下,關在王宮地牢。我這是來把證詞呈給王上。”

“這麼快?”

成蟜有些詫異。

從那次朝會後,中車府令李楓,百官都知道是呂不韋的安排在宮裡的官員。

於情於理,呂不韋也不會輕易讓李楓倒台。

至少拖一段時間,讓他的麵子上好看些。

本以為至少得一兩個月,現在才半個月就拿下了,效率有點兒高啊。

高要笑道:“多虧了趙姬太後的近侍趙高給的一些線索。才能這麼順利結案。”

成蟜若有所思。

他知道後來趙高成了中車府令,這個時候就已經有所預謀了?

對於趙高這樣的人來說,成為權傾朝野的丞相基本不可能,成為中車府令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中車府令乃宮中禁內的車府令,負責秦王的車馬管理和出行隨駕,甚至親自為秦王駕禦。

如此職位,雖然地位不高,但因常伴秦王,一旦得勢,權力不比丞相來的小。

“嗬嗬,很好,一起?”

高要連道:“長安君先請。”

他現在已經看得出來,呂不韋若是倒了,成蟜將會執掌一部分權柄,成為秦國最有權力的幾個人。

而他已經背刺呂不韋,就是看好嬴政,博一個更好的未來。

對於秦王信任有加的兄弟,他可不敢怠慢。

哪怕伏低做小也算不得什麼。

這九卿之位,也就名聲好聽,地位高些,權力就一般般。

與沒有封地、沒有能力和呂不韋對抗之前的成蟜差不多。

成蟜和高要跟著蓋聶走進政哥的大書房。

讓成蟜意外的是,政哥此時竟然沒有處理政務,

反而很有閒情逸致的練習茶道。

用的還是雪頂銀梭。

嬴政從紅泥小火爐上,端起燒開的水壺。

放置十幾息後,才倒入洗過的茶杯中。

小小的茶杯中隻放了三葉雪頂銀梭,在熱水衝泡之下,熱湯變的極為透亮,並帶著點點白色氤氳之氣。

仿若雪霽初晴,給人一種彆開生麵的體驗。

成蟜看到如此一幕,卻隻是在心裡笑笑。

看得出來,政哥是用心學了,但隻是學了流程。

不如紫女行雲流水,不拘一格,更多的是展示意境美感,而不關注表象。

政哥臉上帶著得意。

“成蟜,你來嘗嘗。”

高要站在一旁,握著竹簡沒有吭聲。

能多待一會兒是一會兒,讓老大記得請些。

成蟜品嘗了一下,和自己的手藝差不多,他在茶道上沒什麼天賦,和政哥一樣,流程門清,同樣,也流於表麵。

“嗯,今年的新茶,清香淡雅,香味沒有掩蓋茶味,好茶。”

嬴政滿意的點點頭。

“這樣我就放心了。”

成蟜奇道:“我記得王兄對茶藝無甚興趣,怎麼開始練習茶道了。”

嬴政笑了笑:“這兩天母後對刺繡,茶藝,下棋,書畫這些產生了興趣。

下棋我會,書畫也頗為精通,除了刺繡,也就茶藝一道一知半解,便和母後一起學習,增進一下母子感情。”

成蟜咧嘴一笑。

這是他新安排給趙姬的任務。

不像跳舞彈琴之類的體力活,一直唱跳下去會出事。

“太後母儀天下,為天下婦女表率,如此這樣,實乃秦國大幸。”

嬴政讚同道:“不錯,這些日子我一直派人在鹹陽宣揚母後的事跡,卓有成效,聽章邯說,城裡因此多了不少寫字讀書的女學子,以母後為榜樣。”

成蟜尋思著,這樣下去,趙姬不會要著書立說,流芳百世了吧?

想想趙姬的前半生的經曆,再加上他給趙姬的buff,妥妥的傳奇女性啊。

要不要給趙姬派點演講任務,全國演講的呢……

成蟜輕咳一聲:“王兄,昨日閒來無事,做了一件東西。”

嬴政笑道:“想必定是利國利民的東西。”

成蟜訝異道:“王兄如何得知?”

嬴政“哼”了聲:“若非如此,你會來王宮見我?”

成蟜訕笑道:“怎會……”

高要小心侍立在旁,見嬴政和成蟜,頗為隨意散漫,更加肯定了內心的猜測,成蟜的確身受秦王恩寵。

麵容冷靜的蓋聶,正在給嬴政布置“作業”,把今日需要處理的公文竹簡放在大金秤上。

成蟜和嬴政的對話他聽得真切。

有些好奇,成蟜做的是什麼東西。

對於成蟜,通過近來的觀察和接觸。

他可以確定,成蟜智近乎妖,那種近乎未卜先知的能力,他覺得無論是道家還是陰陽家,都難以比得上。

本以為成蟜會異術,慢慢卻否認了這個觀點,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眼界和智慧,遠遠超出這個時代。

比他佩服的嬴政,還要妖孽。

成蟜也不繼續啞謎,從寬大的袖子裡,拿出了一張紙放在茶案上。

與極具藝術和美感的茶案擺設比起來,這張紙極為醜陋。

但是嬴政卻沒有什麼生氣。

反而饒有興趣的想要知道,成蟜拿著這種似麻非麻,像是樹皮又非樹皮的東西乾什麼。

“這是何物?”

“紙。”

嬴政猛然一聽沒有反應過來。

“紙?雪紗紙?這也是紙?”

成蟜點頭:“沒錯,和雪紗紙一樣,也是紙,可以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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