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結束,喬攸捶打著酸痛的肩膀回了他的小儲物間,打算洗漱睡覺。
剛翕了眼——
腦海中瞬間警鈴大作。
不對,不能睡。
一般狗血小說文裡,一段劇情的結束絕對不會止步於小受少一頓晚飯就算完。
而合格的保姆要做到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最好是睜著眼睛睡覺。
原文中,陸景澤半夜去折騰人家阮清,結果還沒得手倒是聽見他的肚子饑腸轆轆叫了幾聲。
一聲令下,正在與周公約會的保姆被迫起身,淩晨三點執掌大勺,頂著烏青眼汗珠子掉鍋裡碎八瓣。
和原文一樣,樓上已經傳來乒裡乓啷小受掙紮的聲音。
半晌,喬攸的房門被人推開了。門口站著滿臉厲色的陸景澤。
喬攸大喜。
來了來了!
陸景澤也不知道哪個保姆睡哪間,家裡傭人多,他記不清,隨機抽取一名幸運兒。
他看了眼精神奕奕的喬攸。
要關門。
看著就來氣,乾滿一個月趕緊讓他滾蛋。
“陸少!”喬攸起身拉住門把,滿臉喜色,“是不是餓啦?我這就給您和您的小嬌妻準備一頓豐盛的燭光晚餐哦~”
陸景澤:?
讀心術?妖怪?
“你說誰是我的小嬌妻。”狗日的還紅了臉。
喬攸:“那肯定不是我了。”
係好圍裙,哼著小曲兒進了廚房。
打開雙開門冰箱,琳琅滿目的新鮮食材令他拇指大動。
是時候,給予這兩位狗血主角一點廚藝上的震撼了。
喬攸將食材清理好碼放整齊,雙手握拳緊縮在胸前晃了晃,像極了電視中的傻白甜女主,如數家珍:
“牛肉OK,鯽魚OK,板栗OK。”
打個響指:“全都O——K~”
對喬攸來說,最快樂的事莫過於濕潤的手指輕拂過白嫩豬蹄,閃著寒光的刀刃在黑魚身上劃出一道一道的痕跡,翻出粉嫩皮肉,寒刀似鏡,反射出黑魚痛苦地張合著嘴巴。
隻有為陸少小嬌妻烹飪一頓大餐這件事,他甘之如飴。
一小時後——
“陸少,請允許我為您介紹今晚食單。香蔥牛排,冰糖雪梨羹,鯽魚豆腐湯以及板栗燒雞,都是些家常菜,普普通通,允許你表揚,但彆太過哦。”喬攸熱心腸地一一介紹道。
陸景澤看了他一眼,覺得這男保姆怪怪的。
眼前這些食物,看著倒是像模像樣,聞起來也不錯。
身後的阮清從昨天被男主手下追債跳海自殺,到被男主救上來至現在幾乎滴水未進,也是真餓了,顧不得什麼麵子尊嚴,但麵上還要端著,一副“是你求我吃的我才勉強答應你”。
陸景澤見他小口小口但吃得很香,心中得意,忍不住對喬攸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
既然如此,這個奇怪的男保姆私戴他銘牌的事暫時不追究了。
喬攸還問阮清:“好吃麼?提提建議嘛。”
阮清不好說,其實,非常之,難吃。
明明看著像模像樣,聞起來也令人食指大動,怎麼吃進嘴裡就跟吃抹布一個味兒。
但現在容不得他挑剔,剛才陸景澤想強迫他委身於他身下,他餓得犯了低血糖,想掙紮,也隻剩摔倒在地無法動彈的份。
“嗯,好吃。”阮清這孩子就是善良。
陸景澤見這犟種服了軟,心情大好,這才想起自己也沒吃晚餐,跟著嘗了一口板栗燒雞。
隨即抬頭看向喬攸,目光如寒刀,在他身上一刀一刀亂劃。
倏然!
阮清捂著肚子,細而秀氣的眉緊蹙作一團,臉色驟然慘白,拿筷子的手微微顫抖,頭頂沁出大顆大顆冷汗。
“怎麼。”陸景澤斂了眉,“又在耍什麼花招。”
“陸景澤……”阮清咬了咬下唇,眼神一片虛晃,他手指使勁掐著肚子上薄薄一層肉,“你下毒害我……”
陸景澤:?
“說話就這樣不經大腦?我要是想害你,昨天你自殺我就不會救你。”
話音剛落下。
陸景澤本就緊蹙的眉這下更深了,能直接夾死蒼蠅。
腹中傳來一陣劇痛,胃裡隨即翻江倒海,跟對麵的阮清一樣,臉色瞬間化身紙紮童男童女。
他猛地看向喬攸。
喬攸張了張嘴。
他人都穿到書裡了,難道不應該繼承原主作為一個職業保姆的精湛廚藝麼?怎麼現實中的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