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這時,周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出來了,一頭火焰色的頭發即使在黑夜也格外紮眼。
阮清見到他,心中燃起最後的希望,忙指著他道:
“就是他,行李箱是他讓我拿的。”
周少愣了下,狐疑地上下打量著阮清,作勢研究半天,反問:
“你是……?哦,你是王總的兒子對吧,你怎麼在這?怎麼……警察也來了?發生什麼事?”
這個時候,喬攸就不得不踩一腳當下娛樂圈了:
看看,學學,什麼叫無痕跡表演。
麵對毒.品走私這種重大刑事案件,警方寧可錯抓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你也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吧。”他對周少道。
周少蹙著眉,臉上寫滿疑惑。
半晌,他看起來像是釋懷了,一副良民相,堅定點頭:
“好,我全力配合警方。”
*
警局裡。
阮清坐在審訊室裡,低垂著頭,發絲遮了眼,在眼底投出一片陰影。
他一遍一遍重複整個事情經過,到最後他自己都記不清重複了多少遍,可警察還是依依不饒地盤問。
行李箱裡的東西已經送到化驗室,在出結果之前不能放人。
另一邊審訊室裡的周少也從容淡定地講述全過程,警察聽到了另一個故事:
周少和朋友來夜總會喝酒,正巧老爹急召他回家,出了門就看見被警察團團圍住的阮清,在此之前,他們並沒在夜總會裡碰過麵。
為了證實二人所言,警察通知了夜總會的負責人調取監控,負責人卻道:
“因為監控磁盤過載了,我們剛好把監控拆了更換磁盤,淩晨十二點到三點期間是沒有監控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阮清絕望地閉上了眼。
在沒有任何通話、短信、監控證據的情況下,阮清所謂的毒.品來源也隻是他的一言堂。
喬攸在警務大廳的長椅上坐著等,腦袋一點點像小雞啄米,昏昏欲睡。
“哢嚓。”兩間審訊室的門同時打開。
周少和阮清均被警察帶出門。
兩人一見麵,阮清哭著大喊:“你為什麼要害我!!!”
周少撓撓頭,依然是滿臉懵逼:
“我害你什麼了,你不能隨便抓個人就賴吧。”
“都彆吵了。”警察喝止住倆人,“疑似違禁物已經送去檢測,出結果之前你們現在這裡坐著……”
“陳隊!”門外小警察一聲吆喝打斷隊長,透著幾分喜氣洋洋。
這種來自警察的喜悅,很像是KPI到手的饜足。
小警察揚著手中的報告書:“檢測結果出來了!”
陳隊定了定神,嚴肅問:“是海/洛/因對吧。”
小警察笑容不斷擴大:
“是洗衣粉!”
陳隊:?
阮清:??
周少:???
陳隊扯過報告看了眼。
鑒定結果:洗衣粉,薰衣草香型。
周少差點就喊出“怎麼可能是洗衣粉”,好在智商尚且在線,到嘴的話咽了回去,話鋒一轉:
“洗衣粉你們鬨這麼大陣仗,無聊,我回去睡了。”
阮清止住哭聲,鼻頭紅紅的,小心翼翼再問一遍:
“真是洗衣粉?”
“千真萬確,我還親自聞了聞,是薰衣草香型沒錯,你彆擔心了,誤會一場。”小警察笑嗬嗬地拍拍阮清孱弱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阮清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鬆了下來。
陳隊卻蹙起眉頭,嘟噥著:
“那我接到的舉報□□電話……是惡作劇?不是,洗衣粉為什麼要分裝成小袋弄得跟什麼似的。”
喬攸下意識聞了聞手指。
上麵還殘留著清新的薰衣草香。
他隻是擔心周少會返回檢查行李箱裡的東西,正好看到保潔車裡一遝薄膜透明袋,用來給客人裝一些梅子乾果。
所以費了半天工夫分裝洗衣粉,以假亂真。
至於為什麼警察剛到場時沒說,這不是因為,還沒把周少請到警局。
“警察叔叔。”喬攸從口袋摸出手機,“嗯那個……可能……雖然監控出了問題,但是呢,好像……”
他舉起手機,明明是跟警察說話,卻是衝著周少笑揚手機:
“拍到了些有趣的畫麵。”
“周——少——你要出大事啦~”喬攸笑容一圈圈擴大。
喬攸終於明白為何作者每次寫陸景澤發癲之前都要水上幾百字數用來烘托情緒,因為看到對方被溫水煮青蛙一點一點陷入恐懼時的表情,著實滿足了人性最